往常她醒得时候,幕泽玺早就去上早朝了。
这会怎么还拥着她睡觉,落昭阳忙推了推他,“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她忙不慌地爬起来,“这个点了,你还迟到,丁茂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提醒你。”
她又推了男人一把,“你还不起来吗?”
幕泽玺“哎哟”了一声,将人重新搂进被窝,“你忘了...我受伤了...”
落昭阳这才想起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把这事情忘了,那我去让丁茂给你请假。”
幕泽玺慵懒地拥着她,温热柔软的的吻停在她的后背。
“你别动了...我们再睡一会。”
落昭阳笑了笑,“没想到你也会赖床。”
两人正交颈耳语着,清脆地“笃笃”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幕泽玺眉头轻皱,唤道:“什么事?”
清婉焦急道:“月家来人了...”
落昭阳眼眸一跳,月疏浅不是还得几日后才入东宫吗?这一大早的来东宫做什么?
落昭阳赶紧一骨碌坐起身来,对着幕泽玺道:“你身上还有伤,我去瞧瞧...”
幕泽玺可没给她这个机会,随即自己起身,“不用,他们定然是知道我今天休沐才来的,若我不去见而是你去,免不了他们要说些什么话?”
落昭阳一想这话有理,她身份到底只是一个妾,凡是不好太过张扬。
她赶忙起身寻了件厚实的黑袍,替幕泽玺穿上,又重新帮他包扎好了伤口。
扶着他入了花厅,月大公子见道幕泽玺忙躬身行礼。
幕泽玺微一咳嗽,“今日身子不便...月公子有话便早说。”
月疏宜站在一旁面色微僵,太子爷这驱人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太子爷今早吾妹身子不适,突生隐疾,大夫说需好生将养着些日子...同太子爷的婚事恐怕得延后些日子...”
幕泽玺眸色淡若,“不必延后。”
月疏宜神色一动,这太子爷此话是什么意思。
幕泽玺停顿了会,续道:“这婚事本就是母后定下的,我并无此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月家姑娘是该好生养病才是,这婚事便不要再提了。”
月疏宜一听,先是诧然,继而勾动了嘴角,又故作为难之色,“这...”
幕泽玺握了握落昭阳的手,“我已有心仪的太子妃人选,月公子若是明白,得了我的允诺,自然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这番话正是月疏宜求之不得的,他忙点头哈腰,意味深长地瞥了落昭阳一眼。
眼前的女子花容艳丽,绰态婉转,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实在是尤物佳人,怪不得太子爷看不上月疏浅。
他心中腹诽着,眼眸停在了落昭阳身上,落昭阳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抬眸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