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对方搁下印说了这两个字,沈韶春便自然将视线移至他脸上。
许是他方才同她玩笑,脸上的笑意还未尽收,特别眼睛里还尚存星光,看着真是有些动人心魄。
沈韶春一时有些忘我,未防着自己就陷入了他难得一见的状态之中。
“你这样笑着,不挺好看的么?”
这句心里话,沈韶春是稍没留神就脱口而出。
不说苏玉舟听了这话就是一愣,连她自己也是当即怔住。
“那个,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苏公子的作画雅兴了,先走了,拜拜。”
沈韶春也是慌了神了,提着裙子就往外冲。
路过屋中圆桌时,她不小心在圆凳上绊了一下,人就朝前猛扑而去。
好在一股外力将她托住,她才不至于磕到雕花隔断前的长龛桌角之上。
不然,可真是要不知抖落几点红了。
可待回神发现这股外力是来自苏玉舟手中施动的法力,她脑海中不适时地回想了下与苏玉舟衣袖相贴的画面。
不想,身上又是一热。
咳了一声粗着嗓子道了声谢,沈韶春顾不上看人的反应,立刻就飘出了门去。
跑出中苑,沈韶春才躲在门边大喘气。
不,这不是她没用顶不住当时暧|昧的气氛,她只是,只是战术性撤退。
对,沈韶春搜出这个名词,真是很好的安慰到了自己。
撩人大计,还得有张有弛,不能一次性做得太过,要留点余地给人回味并添油加醋地润色。
这么一番自我麻痹之后,沈韶春心满意足地提了裙摆往南苑走。
“琅琊郡这回闹的这个妖蝗灾,一般的小修士是真的惨,抵挡不住的只能被妖蝗群而攻之将血肉通通吸干。”
“咦,我最怕这种臭妖虫了,想想都浑身发冷。”
“不过好在出了赵卿这么一号散修,他出计出力为琅琊郡驱逐了妖蝗,现在已经成了大泽宗的座上宾了。”
“他这么做却也是为了自救。”
沈韶春在门外立着正听得生出时势造英雄的感慨来,却听身后冷不丁冒出苏槐序那和煦的嗓音。
她回头。
先看人怀里抱着个长长宽宽的木盒子,再跟人点点头招呼一下,见人走近了才同人一道踏进屋中。
“自救是怎么说?”
苏槐序一入门,酣春便赶忙迎上两步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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