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序历来是个体贴性子,他将手中长木盒往桌案上一搁,缓缓道:“几年前他盗过大华宗方家的墓。”
“还有这事儿。”
“可不,躲了几年,消化完了手上的灵宝,这才跑出来,你说方家人能放过他吗?”
“挖人祖坟,等同杀父,肯定要往死里追的啊。”
“不过他很走运,方家着人追了他数年,终于追上,却临时不知又碰上点什么事儿给耽搁了,这才让人给跑到大泽宗去帮忙灭灾卖了个大人情。”
苏槐序说完,其他人都陷入思考。
沈韶春也得出个结论:所以,乱世里,一时的好和一时的坏都不值一提。
但她却闷着未表,只行过桌案边抓了茶盏给自己倒茶水,顺道,她也给苏槐序斟上一杯。
苏槐序朝她一笑,端起茶盏满饮一杯,后面向他开口道:“沈姑娘,这是公子给你的。”
沈韶春本来一直是在小口嘬茶,剩了最后那一大口,她打算一口闷了,听到苏槐序这句话,她口中茶水将咽未咽,最后是成功将自己给呛得咳嗽起来。
“你慢些点吧,又没人抢你杯子。
酣春一面替她顺背一面不忘笑话她。
就连屋中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嗯,两人肯定有奸|情”的模样看着她。
沈韶春有意看一眼槐月。
想必她抢着去中苑送茶水的事,已经被这丫头抖落出去了。
算了,随便吧。
沈韶春捂着嘴背过身去咳了好一阵,才红着一双眼睛转回头来望着桌上的盒子。
她第一反应是那幅画。
不过又一想后,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说好要装裱的,他绝不会这么好心只给她卷一卷放盒子里送来。
况且,她再打量这盒子,长度长一些,但宽度却是装画轴盒子的三倍之大。
一般画轴放进这样的盒子,只怕会来回倒腾,吃饱了撑的才会用这么大的盒子装画轴。
如果不是画那会是什么?
沈韶春纳闷着,终于在屋中人的催促下赶紧将盒子给打开了来。
里面躺着的,竟是一把她差点忘了的球拍。
金色的圈和柄,二者之上都有镶嵌各种颜色的宝石,极近奢华。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把球拍了,而是一把适合拿来供着并时不时仔细擦拭一番灰尘的,镇宅吉祥物或者传家宝。
“这是什么东西,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中间这是网,捞鱼用的?”
“不,这是羽毛球拍。”
未免几人七嘴八舌再说出更惊人的猜测,沈韶春赶紧出声作解。
“羽毛球拍?何处有羽毛?啥是球拍?”
沈韶春成功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