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春觉得既然这些类型需要做一个对比,那么就要是在事件相同的情况下。
于是,她给每个人设安排的事情都是给苏玉舟送茶水,并想办法留在他的书房内。
不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吗?陪伴也是最能有机会走进人心里的路经。
她也是说干就干,主要蛊毒发作像只凶恶的老虎跟在后面撵,她不得不干。
这日,沈韶春拖着自己的这条老年腿,抢了槐月的活儿,主动去给苏玉舟送茶水。
她去到中苑的时候,苏玉舟正在一心作画,并没抬头看她。
若是她就这么丢下茶水走了,这趟脸皮也是白卖了。
沈韶春不甘心,在人头也不抬的情况下,干脆翘着兰花指厚着脸皮上前。
她今日穿的就是一身红衣,正好演一出红袖添香、添茶,配着他着的一身黑,妖娆和冷峻什么的,画面最是好看了。
“哇,苏公子,您画的这老虎真是凶猛威武。”
沈韶春微微偏头,双手合掌搁在脸侧,微微捏着点嗓音,极尽娇滴滴地赞道。
她一直认真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自然没错过对方身体的那一颤。
而他手中的笔也随之一抖,那笔尖上一滴赤色的墨,就这么直直滴下,恰好落在那老虎的眉心。
沈韶春眼瞧着一只雄性气息满满的猛兽,骤然间就被添上两分娇俏,瞬间老虎就似转换了性别,她也为之一愣。
这……
要想法圆回来。
沈韶春脑子飞速运转,故意往苏玉舟身边靠了靠,照旧是捏着嗓音,还多捏两分,更带上些湾湾地区的口音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看的啦,方才那是雄性的老虎,这会儿是雌性的,岂不是很妙啊呀?”
她自己也知道这无脑吹有点尴尬,但她能怎么办呢?
对方倒是也没同她发难,对于她的靠近,他也仅是瞄了一眼,并未做多的反应。
呵,谅他苏玉舟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男人。
沈韶春心中暗笑,不免得寸进尺端起自己的胳膊,故意让身上披帛与他的衣袖状似无意地碰了两碰。
对方这次连看也没看,不知是假装不知道还是觉得挺受用,自顾自换了一支笔,停在画作的左上角思索一二便开始落笔。
同屋隔三尺,闻吟猛虎词。
抖落一滴红,画成沈女子。
沈韶春默念着苏玉舟以她能看懂的字体写下的诗作,嘴角抽了抽。
你才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
“嗯,好诗。”
明知被骂还得闭眼吹,她可太难了。
沈韶春看着苏玉舟在画纸上盖下自己的红印,心中默念,他开心就好,他开心就好……
“看来你是当真喜欢,既如此,我便叫人拿去装裱,隔日就送去你南苑挂起来,定让你日日欣赏,天天欢喜。”
沈韶春:“……”我谢谢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