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姜妧一来就是问这个,萧颐有瞬间的愕然,但立马就下意识摇头:“没…”在姜妧的目光注视下,萧颐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小伤而已。”
“上药了吗?”
姜妧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
萧颐虽然有些诧异,但他脑子转的快,结合姜妧的表现,他觉得他大概明白姜妧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估计是听说他受伤了,所以才急忙赶来,至于他受伤的事是谁出去的,除了陆励外不做他想。
所以…她还是会担心他的,对吧。
萧颐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就仿佛是在温水中浸泡一样:“还未。”
原本是该换药了,但这不是贵妃来了么,所以程院判就麻溜跑路了。
姜妧瞥了他一眼,走到桌边,桌子上放着的托盘里有一些药瓶和纱布,应该是之前用剩下的,姜妧挑挑拣拣一番,最后拿了个眼熟的小白瓶,顺手还拿了两卷纱布,冲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萧颐一颔首,理直气壮吩咐:“衣服脱了。”
萧颐:“……”
姜妧不耐烦:“快脱啊,不脱怎么上药?”当她时间很多吗?
不得不说,姜妧的直接还是给萧颐惊到了。
不过,她要亲自给他上药…这…当然可以啊!
萧颐的确是受了伤,只不过伤口不在胸口,而是在左肩处,他只披了一件中衣,他正低头解系带,一抬头,就见站在旁边目光灼灼盯着他的姜妧。
这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呢?
萧颐脱衣服的动作微顿,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两声:“要不还是让程院判来吧。”
“程院判都走了,”姜妧看了他一眼,就一个字:“脱!”
姜妧气势摆的很足,就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等着嫔妃脱衣自荐枕席,也正是在这种赤果果目光的注视下,萧颐这衣服怎么都脱不下去,然后,姜妧就不耐烦了,再然后,就亲自上手了。
“脱个衣服都磨磨唧唧,不就上个药吗?别人求我上药我还不干呢,又不是没看过…”姜妧一边嘀咕,一边就上手干脆给他把衣裳扒了。
雪白的中衣脱下,露出青年肌理白皙流畅的脊背,他确实瘦了不少,从背后就能看的出来,不过底子厚,肌肉一块没少。
姜妧目光下移,定在他的左肩。
这和之前圆觉寺刺杀只是被箭擦过不同,整个左肩都卷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已经被血浸湿了,有的地方甚至还有些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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