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问我:“身边的人是袁宇哲吗?”
我说不是。
天黑的时候才有饭吃,是半碗温温的稀饭,什么味道都没有。
袁宇哲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抬不起胳膊,那个煮饭的阿姨就一点点喂我,但我俩也不熟,没说什么话。
我不想转头,因为门边两个壮汉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犯恶心。
我问:“阿姨,有没有肉包子吃啊?”
她话都不说,轻轻地摇着头。
我说:“来碗鸡汤面也行。”
她皱了皱眉,说:“您别害我行不行?少说话。”
我叹了一口气,含着半口稀饭,说道:“要是我死在这儿,警察来了也把你抓走,判刑。”
“我恨不得能判刑,”那老女人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地说,“我老公早就进去了,判的无期,我儿子是强奸犯,还有十年才出来。”
我的手指头抽动了一下,脸颊也不由得抽动,想了很久,才说:“你们家也挺离谱……”
“好人谁跟着袁总做事儿啊,你想想。”
“我快饿死了,就算小猫小狗,您也得心疼一下吧?”我虚弱得说不出话,但还是不依不饶,“我想吃个鸡腿。”
外面挺黑的,头顶这盏灯照得人煞白,我靠在床头,对老女人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哪儿来的鸡腿啊,少爷,东西都是有数的,你看见了么?摄像头,天眼,天上有眼,多害怕,”她可能有什么慢性病,端着碗的手一直在发抖,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没监控摄像头就好了,我儿子就不会判十五年了,坏死了,他们。”
我挺惊讶地问:“你说谁坏?”
“公安局的呗。”
我本来肋骨就疼,被她这么忽然地一气,肺都疼起来,说:“大妈,你好意思说人家坏?你真不要脸啊,要是有人强奸你,看看你会不会这么想。”
她刚要辩驳什么,就被我打断,我继续说:“你可别说乐意让人强奸你。”
“怎么说话呢你?”她干脆撂下碗不喂我了,盯着我看,阴森森的。
“你在这儿干多久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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