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认真想了想,说:“三年半吧。”
“一个月赚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嘛?”她瞪着那双混沌的眼睛,警惕地看向我。
我声音很小地说:“瞎问的。”
“不到三千吧,不多。”终究,她还是告诉我了,她再次端起碗,继续给我喂稀饭。
我现在吃不饱,所以更想活命,不厌其烦地恳求询问,对老女人说:“给我煮俩鸡蛋吧,水煮的就行,要是我逃出去了,我会涌泉相报的。”
“袁总说了,饿不死的,放心吧啊,吃少不胖。”
老女人喂完最后一口稀饭,就站起来走了。
不过我弄不清楚我俩到底谁更聪明一些。
第36章
(FR. Hilde·Frank)
就像律师朋友说的那样,见面被对方取消,预示着Ethan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坐在楼下花坛边点了一根香烟,吸到一半想到Ethan会觉得不好闻,就又灭掉了。
这时候已经快到深夜了,城市里的很多灯还亮着,地面是冷灰色的。
周易衣给我打电话,问:“怎么样了?你没休息一下?”
“休息不了啊,还在外面,不想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涨涨的。
“你不会哭了吧……哭什么啊,你一个世界五百强的副总,”虽然她说起话仍旧不留情面,但语气显然柔和了太多,沉默一小会儿,说道,“我们都在想办法,蒲总和左董事长通了电话,他们可能要想办法和袁家交涉,就是现在警方那边还没找到线索,我们也没什么证据,不太好说话。”
“袁宇哲要什么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什么都不要。”
“现在节目也录不了……算了不说节目,人没事是最好的,左渤遥那么招人喜欢,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对,对,人没事就好。”风特别凉,话说完我就打了个喷嚏。
有几个行人从不远处经过,然后,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像熟人一样通电话,”显然,周易衣不喜欢感性的一切,但又要十分努力地安慰我,她继续说,“你放心吧,实在不行我去找那个岑玲仪,其他的不行,堵人我最在行了,我就不信了,这不是别的地方,这是北京,没谁敢无法无天。”
我只能一直说谢谢。
“这个袁氏就是黑社会,袁江和老爷子对袁宇哲的事可能不了解,也可能特了解,说不定他们都是帮凶,恶霸被捧上天,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