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公主不擅长骑射,她只是图个热闹办这么一场,遂只留在帐中观赏,虽然此处四面不曾遮挡,可乔泠之还是觉得太闷了,主要是人,寻了个借口也准备出去走走。
可还未等她离去,乔琬带着人进了来,道,“姐姐别急着走啊。”她又走近前去向祁山公主行礼,“公主勿怪,臣女来迟了。”
她如今也是仗着准三皇子妃的身份,才敢这般说话,祁山公主心内不屑,但还是装出和善的样子,“哪里的话,知道你如今在备嫁,还能抽出时间来已是不易。”
周易夏对乔琬向来没什么好感,但也不是会主动找人麻烦的人,遂在一旁笑而不语。
乔琬又道,“请公主做个见证,今日我想与大姐姐塞一场马。”
她问也没问乔泠之愿不愿意,就是相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不好意思拒绝。
乔泠之自小养在宫里,哪里有什么机会学习马术?可乔琬不一样,她自小的生长环境自由得多,自然也是在马术上有一定把握才会如此说。
现在的乔琬,似乎比从前要聪明些,但也不够聪明。
“哦?”祁山公主道,“姬夫人可愿意?”
乔泠之还没答,乔琬就替她道,“她能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姐妹之间相处不多,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一起玩,可不是该借此增进增进感情?”
乔琬的眼神落在身后乔泠之的身上,周易夏适时开口,“虽说姬夫人在宫中时,也曾陪着三殿下学习过马术,可是多年不曾骑过,怕是不妥。”
祁山公主静静瞧着她们,不知脑中在思索些什么,但是她的眼神,着实让乔泠之觉得不简单。
听周易夏这么说,乔琬驳道,“抚宁公主放心,我与大姐姐虽不是一母所生,赛马自然是点到为止,绝不会出公主与左都御史二姑娘那档子事儿的。”
上一次亦是有人办了马球会,周易夏先是与左都御史方二姑娘起了争执,后马场上,二人隔得最近时,方二姑娘从马上摔落,腿都摔骨折了,养了好几个月才好,众人都觉得是周易夏仗着身份搞的鬼,但是并无确切证据,左都御史本要上奏弹劾,可后来不知怎么没声儿了,众人也只猜测是不是徐皇后出面调停了。
周易夏冷瞥乔琬一眼,乔琬不怵,如今她的身份,何须怕她?和三皇子比起来,周易夏算什么?
“乔二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从前也不见你敢在本宫面前说话如此。”这是周易夏为数不多自称本宫的时候,足以见得她对乔琬的不喜与不耐多了好几分。
乔琬答道,“人总是在长大,莫不是公主也想与我们一起来一场?臣女可不介意,若是受了伤,臣女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的。”
言语讥诮,周易夏险些没忍住当场翻脸,祁山公主似乎也并没有要出来打圆场的意思,倒是一道出乎意料的声音从帐帘外传来,“姑娘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