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夏眼里有惊诧,乔泠之也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就见方定州从外头进来,周易夏要起身,却被方定州先一步按在肩头,又坐了回去。
“方才乔二姑娘说的话,我可否认为,你这是在败坏我家夫人的名声?”方定州问道。
此刻他周身温文环绕,但话语间,该有的锋刃一点不少,面对突然到来的方定州,被他盯着的乔琬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周易夏的目光却停留在她肩上,方定州修长好看的指节上,出了一时半刻的神,回过神来,才听得乔琬嘴硬道,“我说的可是这满京都里人尽皆知的事儿,方大人何必揪着我一个人?”
“刚好遇见。”方定州淡淡道,“我家夫人好歹有公主爵位在身,想必若是陛下皇后娘娘知道了,也会做主的。”
见他说要闹到帝后面前去,乔琬心内就开始虚了,毕竟她还没有真正嫁入皇家,若是因此惹得帝后厌弃,再下道圣旨夺了她的皇子妃位置,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此,祁山公主再不能装聋作哑,人家夫君都出头了,何况家中还嘱咐她万万要与方定州夫妇交好。
“乔二姑娘话说得是逾矩了些,你们夫妻俩也别太生气,日后她嫁给三弟,你们都是一家人,若是闹到父皇母后面前去,岂不是太难看了?”说罢,她给乔琬使着眼色。
乔琬不得不一福身,“刚才是乔琬失礼了,还望海涵。”
方定州理也不理她,牵起周易夏的手就往外去了。
路过乔泠之的时候,夫妇二人不曾停留,但是视线都在她身上一停。
方定州牵着周易夏一直沿着小径走了许久,周易夏才有些不自在地开口,“你不是说有事儿耽搁,来不了吗?”
“我若不来,你今日便任由她踩在你头上?”方定州反问道。
周易夏一噎,又叹了口气,“她是未来的三皇子妃,我若是逞一时之气,将来她吹枕边风,三殿下反过来为难你,岂不是不划算?”
见她竟是为自己着想,微微气闷的方定州面色也缓和下来,但言语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似乎在隐藏着关心,“官场上的事情你不必为我忧心。”
“进去前,我恍惚听见你们在谈论姬夫人,是在说什么?”方定州问道。
周易夏的消息可比乔泠之灵通不少,她对方定州朝堂之上做的事情还算清楚,知道他在为沈相做事,也知道他注定与姬相一党不和,遂她虽愿意与乔泠之来往,但是碍于两家的关系,不得不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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