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还吃药,吃屁去吧。
好歹没一时冲动扑上前去,秦君恩想来自己重活这一世还是有所收获。
她忍着气再灰溜溜的跑回厢房,这一路上不晓得摔了多少跤,滚了多少台阶,手掌心里还扎着花刺,秦君恩随手在寺庙的深井里拉出一桶凉水来冲洗身子,这衣裳不晓得明日还能不能穿,总之拿枕巾擦了头发,又光溜溜的裹着棉被坐回桌边去。
她点着烛台,难得乖巧安静的埋头处理起了自己手心里的伤口来。
秦君恩体格好,不比旁的姑娘那般柔弱娇惯,别人家的大小姐随意变个天都能喷嚏六连打,可她秦君恩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药,睡过病床,光脚跑去雪堆儿里扎几个猛子,也屁事儿没有。
模样倒是生的好看,就是性子太野,秦君恩一头如墨黑发顺着肩头倾泻而下,扑闪的眼睫在暖黄色的烛光之下,难得的被衬得整个人都温和了起来。
心里还是愤恨,可是无能狂怒又属实无法解决问题,于是秦君恩她想。
欸?之前宋承治是怎么勾搭我的来着?
第12章 不知公子可否婚配?
宋瑾修下山的时候天色才方见亮。
随侍小厮知晓他的作息,便是一早拿了干净衣裳来这池子外等候。
深山的夜,初起的晨,早晚风凉,怕是有人见着也不敢信,这般天气竟会有人披着厚貂斗篷。
宋瑾修脚下步伐缓慢,下山走的是另一条路,阶梯稍缓,也离佛堂更近几分,身形高挑却也纤弱,步子迈大了甚至脚底还会轻晃两分,像是站不稳。
“王爷的手还是这般凉。”小厮往前递上手巾的时候无意碰着那指头,语气里尽是担心道,“还好今日君儿勤快,天还没亮就去挎着篮子去那山头挖了野参,说是挖到好长一条,汤药已经在锅里炖着,王爷回去就能喝。”
“又喝?”宋瑾修和和气气的低声埋怨一句,倒像是在和仆人闹小情绪,“前几日的药苦到我都咽不下去,你们几个非逼着要我喝,结果都咽进了肚子里还不是全数被吐了出来?”
小厮笑着道,“那可是神女大人送来的药,再苦王爷也得喝啊,您看,这药即便是全吐了,可被仙气沾了体,您立马就能走能跳不是?”
“咳咳咳..........”
谈笑间无意呛了一口风,宋瑾修不敢咳的太厉害,他的嗓子被咳哑过,肚子也咳疼过,现下倒好,一咳嗽这胸/口前的骨头就疼的不行,可偏是喉咙口痒,难受,非得咳这几声。
只抬起自己瘦弱的指节按住胸/前,那右手整个都呈现一幅病态苍白,手腕子也细的不像话,从袖口里穿出来,看细了还能瞧见人在轻微的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