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枝可不是在好好想她到底如何耽误了太子立妃。
想到头脑发昏, 在摘记上胡乱记了一通,叫赵之御读来一连排的狗屁不通。好不容易捱到回府的时辰,她还未等赵之御话音落下便匆匆卷了笔帘开溜。
一路上打听, 她才知这外头传的风风雨雨为何。
竟是她本人与赵之御在画舫之内翻云覆雨的故事,传的那叫一个细致风骚, 连他们俩谁在上谁在下都能令宫人争得面红耳赤, 荒唐至极,真真叫她···面红耳赤。
于是她遮遮掩掩之下回了魏府的屋子后, 她悟了。
一来她害赵之御无辜沾了龙阳之好的丑声,二来她霍霍了人家皇后口中准太子妃婉儿姑娘的少女心思, 忙活半天只是给人送了个侧妃过去。
这般思量之下, 魏枝枝痛定思痛, 认定一切突破口都在她自己身上,当即洋洋洒洒,真情流露, 写了整整两页纸的书信托人捎去了坯府。
书信送出去后, 她觉着自己此次应该是走对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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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大郢都城开始津津乐道三件大事, 不知觉间已是盖过了太子与侍读风雨轶事的热头。
第一件事发生在魏相府。魏府对外声称已由宗族亲证, 魏相夫人虞氏自此与容妃所在的乔州万茗李氏断绝带亲关系, 各为陌路。
本是寻常家事, 偏偏魏府有意广发函帖,叫往来友亲皆知了这个消息,而魏府的下人外出更是逢人便说主人家表态之决绝。还有私下小道说那容妃曾三登魏府被拒门外,一传十十传百,令这事传得满城皆知。
第二件事发生在广平王府,这当事人却不是广平王, 而是躲在他王府避难的弟弟贤林王赵子听。
只因某日突然冒出了个伶人,以百人血书控诉贤林王于茂城如何欺民霸市,更是强抢民男民女,逼良做娼。顷刻间茂城当地的官员犹如约好了一般,纷纷提呈上书列那贤林王于茂城办下的种种罪事,要替当地百姓讨回公道。
此事闹得朝堂辩论不断,有弹劾有求情,令赵恒头疼不已。最终逼得太后出马,好说歹说,暂令赵子听关禁闭于广平王府。
可后来一封匿名奏疏,揭发了种种赵子听于茂城,与鸠兹逆党银钱往来的证据,叫不断叫嚣着冤枉的容妃一派连夜跪地求饶。太后更是突然一转先前为赵子听求饶的态度,亲自上阵旁听刑部审讯。
最终赵子听被废位贬为庶人,永关宗人禁宫,成了当朝第一个进这禁宫的皇子。传说进去这禁宫的,非死即疯。
这第三件事发生在朝堂,主人公便是当今太子赵之御。
太子乾坤殿前振振有词,将于三日后辞行,启程鸠兹,着察逆党之流。
“近日如此热闹,可是太子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