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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菱蹲过去,把布丁抱起来,困在怀中便是一顿rua。

布丁被撸得有点晕乎乎,黑眼睛呆呆望着谢菱,抬起爪子洗脸,揉乱了眼睛周围一圈焦糖色的毛毛。

谢菱抱着布丁进屋,看见窗口上挂钩的位置,挂着一只粉色的小纸船。

她看看左右,把小纸船摘下来,关门进屋,才拆开。

纸船上没写字,只画了一只用单只爪子揉脸的兔子,两只兔耳朵一只立起,一只倒下,憨态可掬。

谢菱看看画,又看看怀里的布丁,提笔回信。

以往给这神秘人回信,谢菱总是很简短。

这第一次写到布丁,谢菱忍不住说得多了些。

她写到兔子又笨,又爱吃,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告诉那个神秘人,他绝对不会爱养的,劝他就把兔子勉强留在她这里。

为了举例说明布丁贪吃,她还详细写了。

——“它最爱吃的就是车轴草,开白花的那种,地上到处都长。爱吃这种贫贱草叶,可见它也不是什么高贵兔子,我看,你也不要再想它了。”

谢菱当着布丁的面,写了许多诋毁它的话,就是欺负它看不懂。

不过,最后把这张字条叠成纸鹤时,谢菱还是用一张手巾蒙住了布丁的眼睛。

免得布丁发起怒来,半夜爬到她床上咬她一口。

这只纸鹤寄了出去,对面又是好一阵子,再无回音。

第69章 银圈

永昌伯府。

晚间点起了烛灯,身材修长清瘦的男子在桌边翻着叙论,指骨分明的手圈住白瓷杯口,端起轻抿一口,又放下。

一旁的管事小心翼翼替主子添着茶水,犹豫了许久,终于问了句:“二爷,难道,您真要替表少爷去谢家说媒?”

晋珐长眉微挑,没有抬眸,却是淡淡问:“管事觉得不妥?”

管事擦了擦额角,他也是晋府多年的老人了,自从这位二爷承爵后,他就跟到了二爷身边。

这么几年来,他有时以为自己已经摸透了二爷的喜好,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二爷的脾性。

被这么反问一句,管事原本肚子里有一堆的话要说,此时却又打了个退堂鼓。

也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可见二爷放下了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要是不开口,也还是下不来台。

管事只好咽了咽喉咙,道:“老奴不敢乱说主子的事,只不过,那日的情形,老奴看得真切。表少爷年轻气盛,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时候,也是有的。”

晋珐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