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玉祁眼睫颤了颤,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这是心虚了。
他为何不正式请媒人?
晋珐思索了下,挑挑眉,扬起手中的画纸。
“这位姑娘,从没有钟情过你,对吧?”
晋玉祁似乎被戳到痛处,扬起脖子,低吼道:“舅父凭什么这么说!”
见他这豹子被踩到尾巴似的反应,晋珐越发确信了。
莫名的,心情好了些。
他就说,那般姝色无双的女子,又怎么会眼界如此之低,看上晋玉祁。
若不是晋家的子孙中,只有晋玉祁的脑袋还算灵光,晋珐也绝对不会选这么一个人,当做自己的后继人。
晋珐低眸看着晋玉祁,唇角含着些许嘲讽。
晋玉祁深吸一口气,攥紧拳道:“她是官宦之女,闺阁规矩养出来的,哪怕是对我有意,又怎么可能亲口说出?或许,她也在意我,只是胆子小,才怯怯躲着。”
“舅父,你不知道,她胆子很小,像只兔子,我若是不靠近前去,她又怎会同我说话呢。”
“她不会不在意我的,若是她不在意我,我……我这些时日,这样惦念她,又算什么。”
晋玉祁说着说着,眉眼间浮出一抹茫然。
晋珐冷眼瞧着他,有些意外。
竟然从这小子身上,也瞧见了几分真情。
只不过,那所谓的真情,受限于他的年纪和阅历,连看起来也是浅薄的。
晋珐认为,自己是经历过的人。晋玉祁这点小情小爱的小动静,对他来说,都只是什么也韩动不了的波澜而已。
晋珐伸出指尖,随意地拨弄了下桌上的书页。
忽而,像是起了什么恶作剧的念头一般,随意地开口,语气却假装很诚恳,让听的人不自觉心动。
“玉儿,你又何必如此苦恼。”
晋玉祁目中盛着疑惑。
“男婚女嫁之事,没经历过的人,总觉得神秘,可其实说到底,世上大多数婚姻,都是靠的父母长辈媒妁之言,门庭相对,并没有那么多波折。”
晋玉祁思索了一下,眼中渐渐放出光来。
“舅父,你,你是肯帮我?”
惊喜来得太快,晋玉祁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