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压迫感一层一层将她包裹。
阿树颤着腿向后退去,直到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无路可逃。
危险感几乎在脑中敲响警铃。
顾晏洲似乎要来真的!
她不敢再一直沉默,用不说话来表示抗拒。
阿树愤怒地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着越发靠近的顾晏洲,咬牙道:“难道不是你找人杀了我的父母吗?在我去求你的时候,还假惺惺的说要带我去就他们!”
顾晏洲走近的脚步停了一瞬。
他忽然冷不丁的问道:“如果我说,你的父母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
阿树没有仔细听。
看到顾晏洲拿着领带的时候,阿树的神情就开始隐隐显得慌乱,心里不好的预感一直在扩大,只好试图用对话拖延时间。并紧急地用余光看向四周,想要找到可以逃跑的路线。
嘴里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不信,你就是个骗子。”
顾晏洲遗憾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信就不信。
真相本来就没有那么重要。
“我是个骗子又如何,”顾晏洲居高临下,漫不经心,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我还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什么?”
阿树下意识收回到处乱看的眼睛。
这才发现,在她急着想找逃跑路线的时候,顾晏洲已经无声无息地靠近到咫尺距离了。
阿树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
这次轮到顾晏洲不说话了。
他用行动证明,他究竟想干什么。
顾晏洲轻轻拉住她紧贴墙壁的两只手,不容拒绝的握紧合在一起,用领带缠住她纤细脆弱的手腕,用力勒紧。
阿树拼命挣扎。
然而不过是蜉蝣撼树。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举到头顶,身体被迫向前挺起,整个人几乎被牢牢地钉在墙面上。
顾晏洲似乎很享受阿树的挣扎扭动,甚至心情颇好地问了一句:“你想不想看看我的真身?”
“什……什么?”
阿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顾晏洲说的是他鲛人的真身。
她还没来及想清楚,顾晏洲是怎么知道她知道他是鲛人的,看着他愈发俯下身凑近的脸庞,连忙侧开头大喊:“我不想看!你给我滚开……”
“嘘——”顾晏洲单手束缚着阿树,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唇瓣上。
淡粉色的嘴唇柔软娇嫩,触感极好。
“小姑娘家家的,不能说脏话。”
顾晏洲轻笑一声,缓缓放开头顶压制住阿树的手,改为撑在她身体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