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问道:“所以,晚晚能不能乖乖的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鲛人的呢?或者换句话说,你到底是谁呢?”
“!!!”
阿树心里一惊。
所以他刚刚的举动,就是为了让她心神慌乱,压根来不及撒谎骗人。这样的话,正好适合他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完了。
阿树现在紧紧闭着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她不知道顾晏洲说的“你到底是谁”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她是任务者?
这不可能啊。
阿树试图敷衍过去:“你什么意思,我就是我啊……”
她连顾晏洲缓慢抚摸上侧脸的手都不敢躲避了,更别说想办法逃离。
阿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尽力摆出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用天真无邪的语气开口,希望能补救刚才的口误:“我刚刚以为你要耍流.氓脱衣服,才说不看的。什么鲛人不鲛人的,你以为在扮演仙侠古装剧,还是奇幻小说?”
落在阿树侧脸的手缓缓向下移。
顾晏洲抬起女孩的下巴,眼底覆上一层浅浅的嘲意:“晚晚,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
在看过阿树最真实的厌恶和恨意后,再看她现在刻意摆出的那张笑脸,多少有些寡淡无味。
顾晏洲有些厌倦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去应付阿树那些拙劣至极的谎言了。
小姑娘就是太天真。
两人现在已经撕破脸到这种程度了,她竟然还幻想着粉饰太平。
她难道觉得,他会再次因为虚假的谎言,而轻而易举放过她?
阿树愣了一下:“……?”
顾晏洲说的很直白:“你每次撒谎讨好我的时候,都会将理由说的非常详细全面。”
他用指尖挑起阿树的下巴,微微用力,就掐出了一个淡淡的红印。
眸色一深。
“我真该去学校看看,你们那些心理学老师都是怎么教导的你。到现在还没学会,该怎么若无其事的撒谎。”
阿树一直被迫抬着头,僵硬地一动不敢乱动。
顾晏洲俯下身靠近她的脸,似是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阿树甚至能感受到细微呼吸扫过她的睫毛,无形中带来一丝温热的触感。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内而外卷席,阿树下意识打了个小颤。
当人的精神无限紧绷的时候,任何一丝细小的情绪,都容易被放大。
当听到顾晏洲说她撒谎技术很烂时,阿树差点恼羞成怒,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瞪了他一眼。
过分了啊!
阿树觉得,她已经在很努力的去伪装了。
明明是顾晏洲自己太让人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