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颤巍巍走了五步,噗通摔倒了,刘湘婉吓得额头竖起冷汗,飞快走上前,黄姨娘却道:姑娘,将你六弟抱过来。
刘湘婉刚踱了三步,身子便顿了顿,硬生生转身走到赵妈妈旁边,宴哥摔倒后见姐姐过来,嘴角一撇疼的他便想嚎啕大哭,谁料姐姐竟去了别处,没搭理他,呆愣的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见无人关心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还用小手揉了揉膝盖,随后奔着姐姐的方向颤巍巍走去。
刘湘婉见他这样,反而抑制不住的笑出声,赵妈妈嗔怒道:姑娘,哥儿都摔成那样,你还有心笑话他。
宴哥性子娇,本以为摔了一跤还不得哇哇大哭,谁料谁也不搭理他后,反而自己起来,还傻了吧唧的往我这走
姑娘赵妈妈苦笑的看着她。
刘湘婉从她怀中接过祉哥,对其龇牙咧嘴作古怪表情,逗得他咯咯发笑,见此,刘湘婉更加欣喜,不住的喊:祉哥,我是姐姐,姐姐
谁料祉哥同宴哥一样,只会傻笑。
这时宴哥气喘吁吁走到她面前,拽了拽她的裙摆,大喊道:姐姐,我的不要弟弟
闻言,刘湘婉将祉哥放回赵妈妈怀中,脸色惊喜道:宴哥,这才两日不见,你怎会说这么多话。
黄姨娘脚步轻移的走过来,淡笑道:他就是懒,若你不搭理他,他急了便什么都会说。
姨娘刘湘婉含笑道:这也不能怪弟弟,身旁这么多丫鬟围着他转,他不需要动手,不需要说话,只需一个眼神,自会有人将东西捧到他面前。
正因此我才要板板他的性子,不然日后怕是懒得不愿走路。
赵妈妈淡笑道:姨娘,姑娘小时不也是这样。除了尿尿会吱声,其他时候别说张嘴说话,便是脚都不爱沾地。
刘湘婉噘嘴,不满道:妈妈,如今宴哥还小听不懂,待他大些听懂我们之间的对话,您可不能在他面前说我的坏话。
赵妈妈嗔怒道:姑娘既怕丢脸,就该给下面两个弟弟做个好榜样,前两日,招娣私底下还跟老奴抱怨,说老奴一不在您身边,你就贪睡赖床得很。
刘湘婉刷的转头看向招娣,只见她垂下头,小声道:本就是事实,姑娘赖不得奴婢。
黄姨娘抬手将姑娘耳边的碎发捋过去,轻声道:今日去上课,府中夫子学问如何?可能听懂?
姨娘,那位韩夫子好生年轻,也就二十左右岁,顿了顿又道:同大哥一样,已是举子功名。
黄姨娘一愣,淡淡道:太太就没说什么?府中三姑娘,四姑娘再过二三年便要出嫁,正是男女大防的时候,太太不担心闹出什么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