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给母亲请安,女儿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不过母亲倒是细细叮嘱我们姐妹,要真心跟随孙嬷嬷学规矩?
怕是被御史府的事吓到了?
女儿心中也这般猜想。刘湘婉抱不动宴哥,只能与他蹲在一处,捡起地上的树枝陪他比划。
黄姨娘轻声问:大姑娘可还好?昨儿太太回府,大姑娘的事已传得众所周知,便是相瞒也瞒不住。
大姐洗三后便会回府住对月。
黄姨娘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大姑娘的事便是给姑娘提个醒,日后不可对男子用情太深。
姨娘放心,适才我还跟五姐说,日后我要嫁个尚无高堂,下无子嗣之人,这样满府上下唯我独尊,家中内务自有管家替我打理,他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院中众人皆听的目瞪口呆,黄姨娘木木道:姑娘,这样的人怕是唯有寒门学子,若是官宦人家的嫡子或庶子,哪个不是一大家子住在一处。
刘湘婉摊手,揶揄道:所以我只是说说,不过若爹真将我嫁给寒门学子也不错,人少是非少,且驯夫还是要从头抓起,若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怕是还没进门便已通房妾室一大堆,我嫁过去做什么?充当青楼里的老鸨,每日为她们安排就寝的日子,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那个男人脏的很。
知晓姑娘早慧,但听她这般侃侃而谈嫁娶之事,且神色未见一丝异样,黄姨娘不禁再次呆楞,姑娘聪慧的都快多智而近妖了!
刘湘婉眉头微皱:姨娘,您怎么了?
谁料,黄姨娘打从心里露出欣慰的笑容,老身含慰道:姑娘,日后你想做什么,无需告诉姨娘,自己决定便是。
姨娘怎么了?可是女儿说错话了?
姨娘只是欣慰,姑娘长了,遇事想事皆比姨娘还要通透。
姨娘,女儿不过是白话本看的多了,再推己及人的想到自家,自然了悟各种道理。
黄姨娘摸摸她的头,轻声道:姨娘出身不好,所以只能做你爹的妾室,不过姑娘却不一样,日后定是掌管府中中馈的嫡妻主母。
姨娘,都是女儿不好,让您想起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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