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位韩夫子很是儒雅风趣,一堂课下来姐妹们并未感到枯燥无味,反而多了一丝兴趣盎然,下课后,他神色淡然的安排课业,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回去路上,五姐神色一直恍恍惚惚,刘湘婉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道:五姐,回神了?
五姐脸色一囧,干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没想到有生之年遇到这般温文尔雅的君子。
刘湘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五姐也不过比我大上两岁,感慨有生之年是不是为时尚早?
臭丫头,打趣我。
刘湘婉轻声道:五姐,爱莲于我们而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五姐脸色绯红,低声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刘湘婉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五姐作甚恼羞成怒,我不过是在背古诗。
后面的打闹声惹的三姐她们回头,诧异道:你们嘀咕些什么?
五姐让我帮她誊写课业,刘湘婉见三姐嘴唇微动,忙道: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遂但凡你们有此想法,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三姐撇了撇嘴唇,哼声道:本也没准备用你。挽着七妹的手气哄哄往前走。
六妹,你这一天脑袋瓜都在想什么?五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刘湘婉低叹一声:还不是担忧你春心萌动做错事。
于是,刘湘婉摊了摊手: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周而复始,乐不此彼。
五姐顿时无语了: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听过此话,不由咽了咽口水,轻声道:这话莫不是你日后的家训。
这次轮到刘湘婉呆愣,木木道:五姐怎么知道?
五姐抚了抚额:这话你已说过不止一次。初听尚可当做玩笑,未料今日又从这小人嘴里听到,任谁能不当真。
刘湘婉摸了摸鼻子,耳语道:五姐,此话我只与你一人说,日后我就想嫁个尚无高堂,下无子嗣之人,这样满府上下唯我独尊,府中内务自有管家替我料理,他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五姐脸色如被雷劈,木楞道:那你相公也不在意吗?
刘湘婉掰着手指,轻声道:我有钱有貌有娃,再要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相公,我怕遭雷劈。
你你真是语出惊人!
所以啊,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就看你怎么看怎么想了。
六妹,你才几岁就这般老成?
刘湘婉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咱们姐妹一场,五姐也是真心疼我,遂我才这般告诫你,花在美也只能放在花瓶里欣赏,不能碰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