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大堂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
张俭方才还一副温文尔雅的父母模样,瞬间,整个人变了脸色,他咬着牙,脸色铁青道:“程婴,你究竟想要作何。”
谢珣抬眸,冲他睨了一眼:“张大人,给我们的酒里下毒,又是何意呢?”
“下…下毒?”赵忠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
下一刻,他手中酒杯落在地上,啪一声摔的粉碎。
赵忠朝猛地站起来:“张俭,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俭懒得多看一眼这个蠢货,只是望着谢珣,面无表情道:“我倒是小看了你,本来我也想留你一命,可惜你命数该绝了。”
赵忠朝瞧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忍不住道:“张俭你到底想要干嘛?”
“来人呐。”张俭一声呵令,楼下哗啦啦一阵,犹如潮水涌入,脚步声纷乱而起,没一会儿整个酒楼都被包围了起来。
清明立即举剑,想要挡在谢珣前面。
但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兵器,不仅将整个二楼都占满,就连楼梯上都站着人。
所有人杀气腾腾的看着谢珣主仆,只等着张俭一声令下。
还处于状况之外的赵忠朝,终于又问了句:“张大人,咱们有事好好说,何必要动刀动剑,程公子不是还提供了船给咱们。”
张俭冷笑着说:“赵兄,你还当他真的是什么江泉程家的公子,只怕他是京城来的。”
赵忠朝大骇:“京城?他是从京城来的?”
“若是不信的话,你不妨直接问他。”张俭笃定道。
赵忠朝也不是真傻,还是真信了张俭的,居然扭头问谢珣,一脸疑惑道:“程公子,张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反而是谢珣,面对着如此多手持兵器的士兵,哪怕被包围在其中,也就不慌,反而笑盈盈看着赵忠朝,摇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次运输的是兵器吧。私开铁矿,铸造兵器,怎么,诸位是觉得大晋皇朝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想要造反不成?”
哪怕这些人真的打着造反的主意,可那也是私底下的勾当。
恨不得藏在阴沟里的那种。
如今被人这么当众说出来,谁都不敢承认,各个脸若死灰,连手里的兵器都险些要拿不住了。
“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今日我杀你,是因为你假冒江泉程家之人,意图在扬州心怀不轨,行不义之事,我身为扬州知府理应清除一切有害扬州的人。”张俭义正言辞。
张俭挥手,大吼一声:“给我上。”
清明眼疾手快,从谢珣身侧跃过,一把长剑在手,直扑向圆滚滚的赵忠朝。
赵忠朝本就不瘦,此时身上穿着厚实的大氅,又常年沉溺酒色之中,在这样电光火石就能分出胜负的场合,他就是个扎眼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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