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对他下手不足为怪。
当清明将剑搁在赵忠朝的脖子上,赵忠朝被吓得浑身发抖,不住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让这些人都先放下手里的武器。”清明厉声。
赵忠朝赶紧喊道:“张大人,你快让你的人放下武器,我要是有一丁点闪失,总督大人肯定饶不了你的。”
“是吗?”张俭不在意的望着他,轻声说:“到时候总督大人只会知道,你是被贼人所害,而我奋力杀死贼人,也算是给你报了仇。”
张俭目龇欲裂:“你敢。”
可是伴随着一声暴呵,一声破空的箭鸣,响彻整个大堂。
赵忠朝的胸口被铁箭穿透,很快,他身上的大氅被血色侵染。
曾经声名响彻整个扬州城的赵爷,就在这一刻,成了一个被人丢弃的无用棋子。
紧接着另外一支铁箭,紧跟而至,直冲清明的脑门。
清明丢下赵忠朝的尸体,躲避铁箭,长剑出手,再次直奔另一侧的张俭。
他身法之快,如同鬼魅,在场士兵人数虽多,但是身手比他,却差之千里。眼看着他的剑再次要缠上张俭,身旁的士兵刀尖刺了过来。
清明扭身躲避,被张俭趁机逃走。
很快,士兵一涌而上,将他们两人重重包围。
谢珣手中并无刀刃,他长身玉立,一副贵公子的打扮,俊美的五官透着一股如暖玉般温润,清冷出尘,浑身上下毫无一丁点杀气。
张俭在自己护卫的掩护下,已逃到楼梯处,他在下楼离开前,咬牙怒道:“不用抓活口,就地正法。”
清明站在谢珣身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当的气概。
只是两人渐渐被逼退至窗口,先前赵忠朝为了看着码头上搬运货物的情况,寒冬腊月的窗户一直都开着,寒风从二楼大堂呼啸穿插。
谢珣随手躲下砍向他的一把刀,就听到楼下大呼小叫的声音。
张俭似乎觉得酒楼里上百人的士兵,都不足以杀死他们两个,居然再次命令码头上的一队人集结,向酒楼进发。
可就在他施令时,一道身影从二楼窗口跃下,遽然而至。
谢珣一身白衣,在银色月辉下,越发清冷,他长刀横在身前,冷眼望着张俭:“张大人,大戏开锣,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张俭往后退,他周围的护卫,尽数上前,挡住谢珣。
可一交手,张俭却发现哪怕他身前挡着人山人海,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有在人群中来去自如的从容。
清明跟着从楼上跃下,只是他没去帮谢珣,而是堵在酒楼门口。
他将先前在楼里的士兵挡在里面,并不狭窄的店门,此时却成了无法跨越的地狱之门。不断有人倒下,也有人跟着往前冲,清明举刀砍翻一个又一个士兵。
这边厮杀声震天,码头上还少士兵似乎还没来得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