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周围监工的人,呵斥他们赶紧加快动作。
赵忠朝满意的喝着热酒,他今天身边罕见的没有带着女人。
“这批货物,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全部装到船上,这件事结束,我这心事也算彻底了了。”赵忠朝心满意足的喝酒,也在惋惜,此刻身边居然没有佳人。
谢珣依旧安稳坐在座位上。
他低声说:“还有一个时辰,所以如今这批东西已全数在码头上了?”
“那是自然。”
没一会儿,赵忠朝似乎在酒楼上歇够了,看了一眼,有些奇怪道:“张大人今日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张大人今日也要来?”谢珣问道。
赵忠朝点头。
原本已经打算动手的谢珣,还是决定再稍等片刻。
说起来这个张俭,才是扬州真正的主事人,赵忠朝再大的胆子,也不过是个商人。他如何能调动码头上的那些士兵。
码头上的士兵虽然并未身着兵丁服饰,可是有些人走路的姿势,泄露了他们的行伍的身份。
很快,酒楼下又有一辆马车停下。
张俭下车,他身边的人拎着两个酒坛,跟着他一起上来。
赵忠朝听见动静,圆鼓鼓的身体从椅子里爬了起来,“张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张俭大步过来,朗声笑道:“赵兄,家中有些事被耽误了下,还望海涵。”
赵忠朝上前几步,走到张俭身侧,笑着说:“大人乃是扬州城的父母官,公务繁忙,理应是我们候着大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谢珣冷眼旁观。
反而是张俭并未在意谢珣的淡然,而是挥挥手,指了指身后随从手中的两坛酒,说道:“特地带了两坛好酒,如此除夕佳节,咱们应该对饮一杯。”
待酒壶被端上来后,张俭亲自给其他两人倒酒。
谢珣低头望着面前的酒杯,缓缓举起,凑在鼻尖处,轻嗅了下。
“好酒。”
张俭笑着望向他:“看来程公子对酒也有研究。”
谢珣撇头,脸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可惜酒是好酒,打的主意却不是好主意。”
张俭听着谢珣开口说的这话,一脸惊讶疑惑,随后他略尴尬一笑:“程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带两坛好酒过来,莫非是坏主意不成?”
谢珣手中依旧握着甜白瓷小酒盏,细腻白瓷被捏在他手指中间,却反而把他手指衬托的越发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待他漫不经心将酒端起来,却没喝下,而是长臂一伸,倒在身边的空地。
酒水声落在地上,滴滴答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