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内的暖气因为循环的空间小,升温的速度算不上慢,祁玫已经不冷了,倒是祁棠觉得不够暖热。
祁玫吃着放在车里的坚果,偶一抬头看到了微出冷汗的祁棠。
“哥!”祁玫极其不放心地问道,“你别吓我?你是不是难受?”
冷汗蓄在祁棠的鬓角,从他的颊边向下淌。
“停车!”祁玫把坚果一放,伸手去握祁棠的方向盘,心慌意乱地喊道,“哥!”
祁棠把车停在路边,“到底哪里难受?”祁玫着急地拉着他问,“哪里疼?怎么不说?”
祁棠难得被祁玫教训一次,忍着不适低声道,“头疼。”
“头疼你还开什么车?”祁玫松了手,“我去给洪秘书打电话,先叫的士,然后我自己上学。”
早晨的车流不算拥堵,他们从祁宅出发,这一路上就更没遇到多少的士。
祁玫站在路肩上急得就差着火,她等了五分钟还是等不到车,索性自己去敲祁棠的车窗。
额角疼得引起嗡鸣,祁玫让他下来,祁棠有点腿软地下了车。
冷汗从下颌滴到衣物上,车外的温感比车内冷得多。祁玫赶紧把他塞进副驾驶,自己坐上主驾驶,立刻把空调的温度提高。
“我送你去医院。”
祁棠皱着眉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看到祁玫娴熟地打下左转向灯。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祁玫若无其事起步,看着路况道,“还没考。”
“那你什么时候学的车?”
“我跟那群玩车的学的。”祁玫语速飞快地说道,“别问了,我会开,你先休息一下。”
祁棠只好暂时不做考虑,闭着眼睛忍受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昏昏欲睡的感觉袭来,他稍稍睁眼,看到身边坐着的是洪田方。
——洪田方?
“到了。”洪田方扭头道,“那祁总,明天见。”
在祁棠望向车窗外感到震惊的时候,头痛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他的视线向上抬起,和宴任共同居住的宅邸上余晖灿然,夏日的白昼拉长,雀影从花园内的枝梢上一跳而过。
祁棠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低下头,上面显示的不是时间,来电提示——安子晔。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烫伤
措手不及的时刻太过频繁,祁棠指尖微僵地握紧手机,从车上跨下。
草坪在修剪过后散发着辛烈的味道,祁棠微微皱了皱眉,接起了安子晔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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