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任的车在祁棠进门时驶入,祁棠把外套递给佣人,拿着手机听安子晔说话。
“星大知道我们没什么兴趣举办这种活动,所以和安子然说了。”
祁棠冷然的目光微微垂坠,听安子晔继续说道,“她说可以在圈内带几个人,你有兴趣吗?”
“没有。”
“没有?”安子晔在电话另一端笑了起来,嗓音放松而调侃,“是宴任昨天的消息刺激到你了?”
宴任昨天的消息?
“这不关你的事,安总。”
宴任进了门,祁棠的目光向他移去,又在中途稍稍一滞,收了回来。
“真不来?”
祁棠顿了顿,“看情况。”
“祁先生,晚饭马上就好了,您要先去洗还是在沙发上等一下?”张嫂从厨房出来,张望了一下。
“我等一下。”
宴任向祁棠的方向走来,和宴任一直没有视线接触的祁棠坐在沙发上,他微微窒息地感到了侧颈的紧绷。
但宴任的脚步一停,“明天?”
祁棠看着屏幕上的时间,2019.05.22,第七次距离刚才的重生时间点提前了半年。
兀自冷静了一下,祁棠开始查娱乐新闻,才看到捕风捉影的各种消息——说宴任在国外的宅邸里有女人来往的痕迹,多数还是从外媒截来的。
这应该是宴淑阳在U国经常能看到的新闻。
厨房里的气味很快就被通风系统带走,不会散入客厅。翻炒的声音在阻隔后略显轻微,佣人轻手轻脚把瓷盘放在桌上,白雾袅袅旋起。
祁棠稍微滑动着浏览了一下,直接锁了屏。
“嗯,我知道了。”宴任对电话道。
很有可能是在和安子然通话。
祁棠的眼睑微敛,毕竟安子晔除了公事外不轻易和宴任通话,而安子然应该是宴任无处不在的小情人。
半年之前,星大校友会由安氏操办,挂在安子晔名下,实际上应该是安子然负责。
祁棠一毕业就结婚,从此星大的活动在非必须的情况下也不会参与。
宴任挂了电话,走到祁棠身后,祁棠的下颌向上微抬,温度冷凉的眼眸却依然直视前方。
宴任可以若无其事地接起安子然的电话,好像他们之间不存在问题。
电视的弧形反光略显模糊,宴任高大的身影映入其中,祁棠的坐姿看起来相当冷慢,隔阂感夹杂其间,仿佛忽明忽暗。
“安子然要你去参与明天的校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