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
傅廿听着这些误导性很强的信息碎片,已经演算出来好多种可能。
探子一走,他就忍不住发话,“陛下,属下认罪,且所有罪行均已写出,恳请您让属下离——”
楚朝颐听着他难得有几分着急的语气,没准许他说完,先一步打断,“这么急着走,是要见谁去?”
第43章
“属下并未要去见——”傅廿还没说完,马上意识到不对,改口道,“属下并未着急。只是夜露深重,念及陛下龙体,不想打扰您休息,所以才想尽快离去。”
说完,傅廿尽量跪正,双手呈上文书。只当方才说错话的不是自己。心里一直暗叫不好。
看见楚朝颐这张不善的脸,就很难保持心无波澜……傅廿掐了一把自己的手。
“哦。”楚朝颐的语气刻意上扬,拖了长音。拿过他手上的书册,顺手放在了一边,没再追问,也没去翻看。
傅廿不敢再催,只能低着头,去推测方才楚朝颐说的是什么。
提到遥月门,提到傅桢,还说…死了就埋了。
心急如焚等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又听见楚朝颐发出声音。
没说话,只是咳嗽了两声,咳完,继续专注手上的信件文书,神色严肃的写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傅廿的意思。
等了两刻钟,傅廿攥拳攥的关节都开始泛白。
“写的什么东西。”听见楚朝颐的声音,他赶忙坐直。抬眼,看见楚朝颐一脸凝重的翻了翻他呈上的文书,皱紧眉头。
“这字和谁学的,跟画符似的。”只见楚朝颐又翻了几下,满脸嫌弃的把书册合上,掷了回来,“字写不好就从写字开始练。”
傅廿心生奇怪,左手指蘸着墨汁,写出的字算不上艺术,但好歹也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还不至于看不懂。
他没吭声,捡起来面前的文书,一翻开,发现自己写好的东西沾了水,洇成了一团团墨迹,早就看不出原来的字迹。
“写完就放这儿,明明是干燥的……”他一边用左手确认桌面是否干燥,一面奇怪的小声嘀咕。
楚朝颐听闻,放下笔抬头道,“那你的意思是朕故意的?”
“不敢不敢。”傅廿连忙应道。
说完,傅廿才起了疑心。他狐疑的偷看了一眼楚朝颐,见楚朝颐在低头认真处理事物,这才收回目光。
楚朝颐的性子大约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傅廿到底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只好又研磨。
“用笔。”
手还没蘸到墨汁,傅廿就听见冰冷熟悉的声音。
他没反驳,左手拿了笔。常年练刀练暗器,笔倒是不难控制,只是比手指划拉要慢上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