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城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没在意,走至葛武成面前,伸拳头怼了葛武成几下,说道:“多谢。”
“没想到这小小的安和县城竟成了避身之所,人才忠义之士辈出,将敌人魔爪隔绝了墙外啊。”
“我也没想到堂堂边境大军竟然如此地不堪一击,”葛武成拧眉看着温连城,“羌贼是何时破开边境城门的?为何没有点燃烽火?除了你这支边境军,其他边境军呢?”
“问得好,”温连城点点头:“我他妈的也很想知道!”
“本人温连城,边境军第三司中郎将,自半个月前就带着手下在此处四十里驻扎练兵,昨日日头刚降,就发觉边境不对劲儿,立即带上几个人去查看,结果边境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羌贼正一个个地补刀。”
温连城说到这儿咬牙切齿地狠捶了一下城墙:“那群羌贼发现了我们这些人,紧追不舍,等回到营里,也因为不敌被迫逃出来,妈的!此生绝不忘今日之辱,之伤,之恨!”
葛武成想着他说的话:“你是说其他边境军都死于羌贼之手?”
这怎么可能?
但温连城却满脸沉痛地点了点头。
葛武成呼吸有些抖,分析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葛离确实看见四十里处有一个军营,这一点对的上,但是——
“你是中郎将,平日里不向上级汇报军务?为何昨晚才发觉不对?”
“我的官阶不高,像这些平时练兵的活计,都是五天一汇报,上面的将军也一般也不看这些,没有回信我只当做正常。”温连城想起刚才那个人,问道:
“给你手里这个东西的是谁?好生厉害,而且你的城墙还有外面的布置都是何时弄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向边境的上级汇报?”
葛武成笑了一声:“汇报什么?这都是很早之前就有的,安和县上一位守军长是一位深谋远虑的人。”
“是吗?”温连城点点头,眼睛瞥着葛武成手里的东西,有些好奇。
葛武成翻手将东西收起来:“你说的实在是蹊跷,正好我们抓着一个卖国贼,问问他,或许有什么线索,来人!将林县令提上来。”
温连城拧眉:“何必现在?现在下面的羌贼还在虎视眈眈,城内的百姓也需要安抚,这审问的事等事件平息下来再做也不迟。”
葛武成闻言想了一会儿,点了下头:“有理,我已经派人去郡城请救兵,应该很快就来了......”
沈文宣快步走进医馆里,进堂屋左右不见焦诗寒,回过头才发现焦诗寒正帮赵大夫处理伤兵伤口,身上的衣服也没换下来,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