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张静淑的这副模样,反而把聂明宇吓得叫了起来。
“我心口痛。”张静淑发出一声娇弱的呻吟。
“我的天啦。”聂明宇也失声地叫起来:“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咋个也会有心脏病哟?”
说着,聂明宇一下抱起张静淑,把她抱回床上,取出枕头,让她平躺着。
“快点,你自己赶快作深呼吸。”
张静淑连忙按照聂明宇的吩咐作起深呼吸来。聂明宇则焦急地打开手机,冲着里面猴急地叫着:“快点,叫王德带上硝酸甘油和速效救心丸赶紧到这里来。”
没一会,一位50来岁的中年人就背着药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你来看一下,她是不是心脏病发作了?”
王德放下药箱走过去,先扳开张静淑的眼皮看了看,又捏住手腕摸了一阵脉搏。然后不容分说地拉开张静淑睡袍上的腰带,敞开袍子,把张静淑的整个身子再度白花花地暴露了出来。
大概是这种只穿一件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见得太多了,王德对张静淑的裸体毫无反应,带上听诊器按在张静淑的胸膛上有条不紊地倾听着。
聂明宇一直吃力地睁着臃肿不堪的眼皮子望着王德,见王德一听完就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德一边收拾听诊器一边回答聂明宇:“没什么,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过于激动引起的心肌收缩悸颤,才出现心绞痛的现象,只要休息一会,不要再受到刺激,不要再发生大喜大悲的激动,含几颗速效救心丸就没事了。”
“不是心脏病吧?”
“现在还不是。如果多发生几次,就会发展成心脏病的。关键就是不能让她再 受大的刺激再激动了。”
王德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只小小的药瓶,形状和质地都如同陶罐。打开瓶塞,倒出十来粒具有强烈冰片芳香的小药丸,让张静淑张开嘴倒进她的嘴里,吩咐她含着,不要吞了。然后塞好瓶塞,将瓶子塞到张静淑的手中,嘱咐她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就立即含上十来粒,就地平躺下来。一股强烈的、带着麝香芬芳的凉味儿出现在张静淑嘴里,这种穿透力非常强的清凉香味儿很快又通过唾液咽下喉头,漫入肺腑,沁人心脏,有如一般清新凉爽的风吹开了心扉心窍,心头的那种痛楚很快就消失了,变得通泰舒畅起来。呼吸也顺畅了,脸色也恢复正常。
聂明宇比较客气地送走王德,关上门回来,拉拢张静淑被敞开的睡袍,掩住裸露的身子,然后坐在床上,坐在张静淑的身边,亲切地俯视着张静淑,故意又装着又痛又怜的样子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冷静,这么激动,刚才的事,你看有多危险。”
张静淑已经对聂明宇这种装模作样的表演感到厌恶了,就把目光调到一边。聂明宇见状,立刻改为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其实也没什么,自古美人都得这种毛病,西施不就是有心脏病嘛,所以被人们叫着西子捧心。弄得那没有心脏病的东施也跟着学,最后被人笑作东施效颦呢。”
聂明宇故意把西施的胃病说成心脏病,目的就是想让张静淑来纠正他,借此又好拉上话题。哪知张静淑仍然对他的话不作任何反应。
聂明宇不屈不挠地接着说:“你也许会奇怪,我这里为什么会配备心脏病的急救药?这主意是为了一些心脏不好的老首长预备的,你今天是沾了他们的光。”
一说到什么老首长之类的话,又引起了张静淑的注意。她虽然被吭声,却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到了聂明宇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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