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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交谈(1 / 2)

聂明宇的话使张静淑感到有些好笑:“我知道,如果你们要我的命,昨天晚上就动手了。你们是想要尽最大可能地作贱我、羞辱我、折磨我,把我当成供你们发泄兽欲的工具和对象,要让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可以剥夺我的一切,难道还可能剥夺我选择死亡的权利吗?”

“对不起,张记者。”聂明宇一脸严肃地说:“我必须制止你的这个念头,我必须采取一些防范措施来防止出现这种灾难性的情况发生,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为什么?”张静淑忍不住奇怪地问。

“这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聂明宇也有点奇怪地反话张静淑:“在这之前,你不就是为了防备我们会对你下毒手,如同开记者招待会一样大造舆论的吗?现在,差不多半个Y市都知道首都来了个大记者,为了调查她朋友失踪的事情专程赶到了Y市。如果这个大记者也突然失踪了,不见了,死掉了,那还不在Y市地区引起一次八级大地震?那时候,就是Y市的公检法想不过问这件事,上面也不会罢休的,也会派人下来调查的,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一旦认了真,对我们当然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为了保护我们自己,我们也会竭尽全力保住你这条命的。”

聂明宇说的是大实话,真正称得上是开诚布公未掺任何假。

“可是,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会逃出去,或者我的朋友,我的同事会找到这里来?留下了我这样的一个活口,到时候不是对你们会更加的不利?”

“哦,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你的同事今天上午已经到公安局去闹了一次了。不过你放心,Y市的公安机关是绝对不会管这件事的,最多也是表面上应付打发你的那个同事而已。”

秦启明在开始行动了。听见这个消息,张静淑心头又多少得到一些安慰。尽管她知道Y市公安局不会管这件事,但她的同事,她的单位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聂明宇看了张静淑一眼继续说:“你是逃不出去的,你的同事也绝对找不到你。”

张静淑的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有那么自信那么绝对吗?”

聂明宇的脸色也露出几缕自信的微笑。过去曾有过的多次经验告诉他,凡是那些万念俱灰,对生活彻底绝望,已抱定必死信念的人,都是拒绝与人接触,拒绝交谈。把自己的思想钻进一个没有任何出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牛角尖里的人。因此,聂明宇在总结以往多次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创造了这种温情转移法,先把人的思想从牛角尖里引出来,通过交谈软化人的思想,慢慢的使之产生出生的希望和渴求。聂明宇的这一手,今天在张静淑的身上同样也获得了一定的效果。

然而,这种方法,也只能使拒绝接触的人保持接触,拒绝交谈的人同意交谈,这只能是解决问题的先决条件,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办法。要使问题得到根本的解决,还得根据不同的具体情况采取相应的办法。

聂明宇对张静淑采取的办法是又拉又打,现在,聂明宇已经拉了这么久,又道了应该有所打击的时候。

“你是一个记者,应该知道,在东南亚,如菲律宾、马来西亚、泰国一带,那些青楼对人员的管理是很有一套经验的,就是欧洲王室的公主落在他们手中都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落在他们手中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巴不得早一点死去,巴不得早死早超生?可他们就是有办法让那些可怜的女人猪狗不如的活着,知道榨干她们身上最后一滴油。”

张静淑一听这话又吓得浑身一震,惊恐而愤怒地望着聂明宇:“你想像那些人一样对付我?”

“哦,不不不。”聂明宇把头摇得如同货郎鼓一般。“那实在是太残酷了,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些事情。不过,我却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送交到他们手中。两天后,你的单位你的家人就会收到一份从公安局发出的正式通知,说你已经用假护照跟随一个外国阔佬偷偷混出了国境。”

聂明宇的叙述平淡冷静,却节奏掌握的很好,因此比那种故作感情丰富的大喊大叫更富有感染力:“再过个把月,在你过去熟悉的人中间又会流传出一个动人的故事,你已经被那个外国人卖到了一家青楼,成了一朵人皆可夫的风尘烟花,并且同时,你的一些脱衣舞一些与人在床上的镜头的录像带也会在内地不断地出现。”

张静淑被聂明宇说得目瞪口呆。她木讷讷地望着聂明宇,一时间吓得毛骨悚然,脸青面黑嘴皮乌。

聂明宇故意不注意张静淑的脸色,继续不慌不忙地往下说:“张记者,这一点你也应该明白,只要你没彻底失踪,只要你没死,就不会有哪一个要求Y市的公安机关对你的事作个什么调查和交待。你和你朋友的事将不了了之,而你本人也将会彻底的身败名裂,成为政府对广大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反面教材。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而蒙上永远洗测不掉的羞耻,你的父亲也许会因此患高血压,心脏病,你的母亲也许会因此发疯,神经失常。而你本人则会在那种暗无天日的肮脏地方每天工作近20个小时,起码要接待30个客人才算基本上完成了任务。”

张静淑再度被聂明宇的这番话吓傻了。尽管张静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还是被聂明宇这种残酷可怕的描述吓坏了。她可以承受死的打击,却承受不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忽然,张静淑感到自己的胸部里面发出一阵针刺刀绞般的剧痛,痛得她喘气都十分困难了,痛得她弯下腰,双手捧着胸口,被痛苦扭曲的有些狰狞的脸色一片苍白,嘴皮发乌,额头上已经浸出了滴滴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