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她的舌尖,深深探入,剥夺了她的呼吸,她的眼神渐渐像快要断气似的发懵。
陆绥叫她张嘴,她才知道张嘴。
像个笨拙的人偶。
亲得发软的躯壳,软绵绵靠在他怀里。
陆绥捧着她的脸,温热的指腹慢条斯理为她抹去因过于刺激而冒出的泪花。
擦过泪的眼尾有点红红的。
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陆绥搂着她,半晌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不安的动了两下,这一蹭可就蹭出了陆绥的火气。
青天白日。
总有些不好。
可得了趣味,便也没什么好不好了。
竺玉还会在心里默默的将陆绥和李裴拿来做比较,谁的劲儿大,谁更体贴。
总之两个人力气都很大。
都不怎么温柔。
如湍湍的河流。
一会儿急,一会儿缓。
她起初还能有余力失神,后头就只知道藏、躲,把自己埋起来。
事后一张潮红的脸。
汗津津的。
她脑子还有点糊涂,却感觉自己好像、好像稀里糊涂就答应了陆绥的条件。
像被骗了。
但是摇摆下去,的确不行。
他们谁都不肯听她的。
若是有一个愿意、愿意退让一步,和平相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就好像她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喜欢谁,就让谁抱。
她喜欢的人很多,抱过她的人自然就多。
她忘记了。
男人是有独占欲这种东西的。
可是他们能三妻四妾,她为何不能三心二意呢?
她想不通,却也不用再想通了。
因为陆绥已经逼迫她做出了选择。
陆绥起床,整理好了衣裳。
竺玉是个懒骨头,不大想动弹,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感觉他像是来侍寝的。
李裴也像。
只是往后能出入这张龙榻的只剩下了陆绥。
竺玉隐约明白了陆绥想要的,她心里可以有别人,但是…身边只能有他一个。
陆绥穿好衣裳,回头看了她一眼,假装没有察觉到她方才紧盯着他背影的目光。
“怎么了?”
竺玉摇了摇头:“没怎么。”
停顿稍许,她仰着微微泛红的脸,说:“往后不要白天做这种事了。”
白日宣淫。
她总是没脸。
陆绥这会儿倒是好说话,嗯了声,却也没有全然应下,只说尽量。
竺玉又有几分欲言又止。
每次和陆绥这样那样,好像也没怎么避着,更是从没喝过药的。
她后宫空置。
不方便叫太医院的人煮了避子汤来。
她是不大想生,但她往后总归也要个孩子。
好名正言顺,继承大典。
所以她也并不焦急。
若是有了就有了。
可是。
她同李裴那几回,也没吃过药。
都很放肆。
她抿了抿唇,小声地问:“陆绥,你有吃过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