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默了一瞬,已经猜到了她说的是什么药:“没有。”
竺玉点点头,更小声了:“我也从未吃过。”
从未。
不只是这两回。
不过她本来也就吃不得凉药。
体质寒,身子骨也弱,不能再胡乱折腾自己的身体。
她是不大容易受孕的身体。
便是如此,也不是全无可能。
她的孩子,父亲是谁也不那么重要。
她张了张嘴,未完的话还没吐出来。
陆绥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无声握紧了手,语气如常:“我容得下。”
竺玉觉得陆绥还挺奇怪的。
一会儿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一会儿就又如此大方。
不过他能容得下,是再好不过了。
省得日后真出了什么事,还得同他为此事争吵。
竺玉点点头:“好。”
紧接着她眨巴眼睛看着他说:“我没有别的话了。”
陆绥嗯了嗯,盯着她潋滟的唇色,默了半晌:“再亲我一下。”
竺玉想了想,慢吞吞的走上前来。
已经有过经验,便也没有先前那么生疏。
她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碰,稍纵即逝。
动不动就要讨要亲吻,真的是有些不知餍足。
可竺玉也不好说他什么,免得他反过来得寸进尺。
这日过后。
陆绥似乎不打算藏,从前还会遮掩一二,在外极有分寸感。
这段时日,深夜里时常出入帝王寝殿。
常常伴驾左右,还在几双眼睛底下,亲手为年轻的皇帝拂去落在发间的花瓣。
她似乎也习惯了如此。
躲了一下,却没有躲第二次。
少女身上渐渐侵染了淡淡的檀木冷香,自内透出来的清香,叫人浮想联翩。
严忌养好了伤,若无其事回了翰林院。
他做事认真仔细,没过多久,严谨正直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李裴派出去的人,当然没有收手。
第一次不成,就第二次。
总有一日,能杀了他。
千日防贼,岂是能防得住的?
只是严忌身边显然多了人保护,守在暗处的隐卫还身手不凡,同他派出去的死士也能打个平手。
李裴万万没想到严忌竟然这么难杀。
直到下属将隐卫身上的私人令牌送到他跟前,他方知是怎么回事。
竟是金銮殿里的那位动了自己的暗卫。
李裴在她的事上,向来不怎么沉得住气,当夜都没过,就进宫去要同她为此事撕破脸。
她手里的暗卫本就不多。
竟舍得全都用在严忌身上。
李裴还未发现这些暗卫是出自陆家,并非宫中。
陆绥惯来不喜夜长梦多,不叫李裴狠狠栽了跟头,他也放心不下。
李裴入了宫,不顾君臣之礼,也忘了身为臣子的本分,直接面无表情将令牌扔在桌上,精致好看的脸上溢出一声冷笑:“你越如此,我越要杀了他!”
咬牙切齿的,不留余地。
竺玉看见失而复得的令牌,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听见李裴这声咬牙切齿的话来。
她本就对他不断刺杀严忌的事,心生不满。
相比而言,陆绥都算善良,只是划了两剑,就冷静下来,不再迁怒。
而李裴却极端到非得要将人置之死地。
竺玉有些失望,心里难过,她垂着眼皮,低声道:“李裴,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看错了人。”
第130章
“看错了人?”李裴溢出一声冷笑来:“你眼中何时真的有过我?”
这声自嘲的冷笑过后,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李裴阴着冷脸:“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
若要真抓着这点同她掰扯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