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帆哥,你,你怎么在这?”
燕葳手还搭在裤子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昏沉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些,问完后才急急忙忙把衣服重新套上。
然而这显然有些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季行帆都已经看到了。
女孩瘦削的肩膀,被内衣包裹着的胸乳,随着动作凸起的肋骨和纤瘦的腰身——上面都布着显然是刚留下不久的暧昧的红痕。
季行帆没谈过恋爱也没跟人发生过性关系,私生活干净得像张白纸。可他今年二十六岁,是名医生,对于性事的痕迹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也不会蠢到认为那些红痕是蚊虫的杰作。
季行帆垂下眼,再抬起望向燕葳时眼神已经恢复如常,声音也同往常般温润:“过来看看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去同学家做作业了。”燕葳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做作业,还是做爱?
季行帆压在心底躁动不安的情绪,抬手扶了下眼镜:“吃饭了吗?”
“吃了。”燕葳如实回答,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我先去洗澡。”
即使在应广白那边洗了澡,燕葳回到家还是想再洗一次。澡是应广白洗的,他头一回帮人洗澡不太熟练,燕葳总觉得他没洗干净。身下那处地不知道是被操肿了还是怎么说,内裤磨得有些难受。
燕葳也没等季行帆开口,说完就径直往浴室走去。
她完全不在意被看见,内衣还穿在身上就露了个胳膊和腰,季行帆也不是没见过她穿比基尼。
燕葳确实不太注重这方面,冬天她基本不穿内衣,在家里也不穿。盛朗让她稍微注意点,燕葳立马回了句有些男的胸比我都大也没见穿内衣,又说龌龊的人看什么都肮脏,把盛朗怼的说不出话。
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季行帆摘掉眼镜扔到茶几上。他身子往前倾,状似无意地摆弄着茶几上的物件。
她常看的漫画书,几包零食,木质的笔筒里装着几根笔和一把剪刀。充电线,游戏机,耳机。
漫画书堆得有些乱,季行帆面无表情地将那几本书理正放好。随意拿起一本,书角碰到旁侧的零食袋,露出底下的塑料包装。
那是片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