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渊从她眼里看到了心疼,他心情大好,笑着反问:“为什么要躲?”
时念愣了愣,“那为什么不躲?”
“傅穿堂心里的怒火肯定是要发泄出来的,不发泄在我身上,就发泄在你身上,我宁可他发泄在我身上。”
他确实是不想时念承受这怒火,但另一方面,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数十年的陪伴之情,旁人难以替代,如今时念跟傅穿堂走到这一步,破镜重圆是不可能了,但这还不够,他就是要他们的关系彻底破裂,再无一丝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商临渊知道,横刀夺爱这样的手段,放在书香门第中很上不得台面。
可那又怎样呢?
他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他不是温润君子,他只是手握尖刀看起来却像君子的那一类人,锋芒暗藏,骨血带煞。
他不信佛,不信毁人姻缘者下地狱,他只信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争取。
只要能留住时念,什么样的恶事他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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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天开始转凉,路边的梧桐叶铺了一地枯黄时,一场婚事在锦江传得沸沸扬扬。
消息一出,震惊的是外人,震怒的是商家。
商临渊父母早年因为空难去世,留下两个儿子由商家老爷子商鸿信拉扯长大,长子商承勉成年后接手了外公家族的财产基业,次子是商临渊。
后者不挑大梁,按理说婚事上不必过于严苛,哪怕对方出身普通家庭,商鸿信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