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是在一个月前刚与傅穿堂订了婚的时念。
商鸿信当了一辈子的大学教授,最注重的便是脸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于是亲自给小孙子打去了电话,让他在晚上之前滚回家里。
商临渊坦然应下,然后喊了时念一起。
到家时刚好是饭点,他带着她到餐厅入座,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商鸿信才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
时念循声看过去,看到老人步伐稳健,精神矍铄,样貌看起来虽已不年轻,但目光却一点都不显苍老浑浊。
商临渊握住她的手,介绍:“念念,这是我爷爷。”
时念微微低下头,客气礼貌的打招呼,“爷爷好。”
商鸿信缓步走到跟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才不冷不热的应声:“先吃饭吧。”
语气很敷衍,对她的不待见相当明显。
时念脑子里刚窜出这个认知,就感觉到商临渊握住她的手又紧了些,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看到他薄唇掀动,说了两个无声的字:别怕。
于是她心里所有的惴惴不安,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一顿饭吃得不算融洽,甚至称得上是别扭,商鸿信端起汤碗喝了几口,语气不悦:“我听说,你们要订婚了?”
一个当爷爷的,连自己孙子要订婚的事还是听说的,真是可笑。
商临渊替时念夹了几筷子菜,淡声道:“打算年底办订婚宴。”
“订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会我一声?”商鸿信板着脸,将汤碗重重放到餐桌上:“商临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