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像是在做梦。
她脑子里想到了很多,想到订婚宴上傅穿堂当着众多来宾的面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想到院长迫于他施加的压力逼着她转院,又想到了他为了逼她回头,不惜对鼎时下死手。
而现在,商临渊却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名正言顺的商太太,以后锦江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所以她以后,不会再被人欺负了是吗?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静谧,时间久了,时念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一脚失足跌进了湍急的河流,身不由己地随着飘零起伏,岸上的人好像很多,但都隔岸观火,没有一个人向她伸出援手。
后来在她奄奄一息之际,终于有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她拼尽全力抓住的瞬间惊醒睁眼,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而掌心里牢牢紧握的是商临渊的手。
后者任由她握着没有挣脱,抬起另一手擦了擦她额角的冷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时念点点头,哑着声音说了句是。
但她没有详细的说梦到了什么,商临渊也没有多问。
他吩咐下人送了点吃的过来,但时念没有胃口,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心事,“婚讯……婚讯发布出去的话,对你会有影响吗?”
商临渊笑意不减,“有是肯定会有点的。”
“那要不……算了。”
在葡萄庄园提的事,终究是她冲动了。
时念不想麻烦任何人,更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