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到腕骨,手里抓着两条皮带,掌控意味十足。
没有理会他调皮的问候,低缓的男声开口:“挑一条。”
小圆寸努努嘴:“棕色那个吧,黑的你老拿来抽我,不喜欢。”
“是不喜欢还是太喜欢了,不想我穿出去给别人看。”
“我靠大白天的少点火啊。”
视频中的手移开了,传来金属搭扣碰撞的声音,估计是在系皮带,小圆寸觉得屁股有点痒痒。
“喂,你系的哪条啊?”
“黑的。”
“我靠!不是不准你系黑的!系了也不要告诉我啊,你这样我要想一天了!”
“骚什么。”
男人沉声斥了他一句,小圆寸闭上嘴,憋憋屈屈地喝了口可乐。
对面手机被举起,但男人还是没有露脸,出镜的只有半个肩,问他:“在哪坐着呢?”
“车顶。”
“又作什么妖。”
“这儿敞亮。”
“脸上是什么?”
“嗯?哪儿?”小圆寸把手机举起来对着脸一照,发现眉心正中有个跳动的红色小痣,“你瞎啊,狙击枪红点,怼我脑瓜子上了。”
“爱德华?”
“嗯,这三孙子瞄我一路了。”
“要我叫人吗?”
“不用。他要真敢一枪把你姘头给毙了,也不至于被霍老大堵得满世界跑。”
男人这才提起些兴趣:“霍深那边怎么样?”
“小伤,我一路护到医院。好家伙枫岛能来的人都来了,还有个九十多岁推着轮椅的老头,看见他就要冲上去抱,他在枫岛的威望比你还高啊。”
“当然,他是一代,我只是翻版,他在枫岛人心中的地位就是十个我都比不上,如果当年不是他执意要走,这个位子也轮不到我坐。”
小圆寸又喝了口可乐,被那红点晃了眼,就朝它来的方向敬了个礼。
“那他为什么非得走?”
“你没看见他护着谁?”
“……哦。”小圆寸想起刚才沈月岛暖烘烘地窝在霍深怀里,枪林弹雨之后硝烟味还没散,他却可以贴着那副胸膛安心入睡,该是给了霍深多坚固的信赖。
“不亏。”他代入一想,如果有这样一个可心又漂亮的小宝贝儿这样信赖着自己,“这人要是跟着我,我也会这么护着。”
-
东渡山的风雨并没有波及到曼约顿市中心。
霍深和陆凛的伤被处理过后已无大碍,倒是失踪多日的沈月岛一直被霍深藏在家中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每天都有记者在医院门口徘徊。
但霍深不松口,他们也不敢往里闯。
漫长的雨季在三人养病期间过去了,天冷了下来,街道也变得萧条。
沈月岛那些皮外伤早就好了,可精神还是萎靡。
赛琳娜一死,他最后的线索也断了,人就像从内而外腐烂的苹果,无声无息地消沉成泥。
他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有时要在床上躺一整天,尖叫着醒来时睡衣被子湿黏在一起,全是被噩梦吓出来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