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快!”
他连忙招手叫两个人过去,“快把沈少爷接下来!带回去给医生检查!”
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冲上来就要把沈月岛抢走,陆凛和寸头同时拔枪顶住他们的脑袋。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约翰的笑僵在脸上。
“霍会长,什么意思?”
霍深没动,也没说话,视线平直地在他们身上扫过一圈,然后把沈月岛放进车内,掏出那片背心剪的小手帕把沾血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擦完抬起眼来。
“这么多年,还没人敢从我手里抢什么。”
“霍会——”
“长”还没出来一声枪响在脚边猛然炸开,小圆寸拿枪射穿了他右腿的裤管,还伸出两根食指在脸上挑衅地晃了两晃。
霍深收好手帕,淡声道:“你不配和我谈,找你身后能管事的来。”
弹壳掉在地上又弹起两下,约翰明显感觉到小腿右侧皮肤一阵灼痛。
他脖子上青筋鼓起,额角淌下汗,一双眼睛竭力压着火气。
都这样了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会长,容我提醒,赛琳娜是重犯,按照规定没有上面的文件任何人都不得提审,因为是您亲自来我才把人交给你的,这好好一个人给你还回来时成了尸体,真要追究起来您——”
“是要追究,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我家人受的一身伤,总要有人给我个交代。”
这话如同一记闷雷,在约翰心头震出个缝隙。
他突然猜不透霍深对沈月岛是个什么态度了。
是做做样子走个过场?还是真倾尽全力也要保下?
掌心很快泛起一层汗,他搓了搓腕上的手表,抬眼谨慎地看向对面。
三十多个打扮明显的枫岛人全副武装站在霍深身后,陆凛和小圆寸举枪护在他两侧,再看那八辆防弹越野,此时车牌无一不巧妙地正对向他。
约翰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八个枫A牌照他都见过!
枫岛人出了名的守规矩,更讲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他们看车牌和船标认人。
单说霍深在枫岛常用的一串枫A加纯数字车牌和月亮船标,只要出现在街巷和海域,百米内绝对没有外来车和船敢靠近。
更不用说眼前这些连约翰能耳熟能详的牌照,每一张都对应着一位他绝对得罪不起的人物。
而那些人的用意再明显不过——这次霍深伤得不重,所以我们只是车到。
那个圆脑袋的臭寸头就是他们打的先锋,怪不得从一开始就恨不得把自己崩了。
约翰心里打了个寒颤,还是不忿:“霍会长好算计,这么短的时间这几位不是刚赶过来的吧,你们弄死了我们的嫌犯,倒要我们给个说法,枫岛的规矩原来是这么算的?”
“哈?”小圆寸站出来,拿枪点着他鼻子,“你他妈算老几,管我们枫岛的规矩怎么算!这要是在枫岛老子现在就宰了你做鱼生!沾上芥末吃三天!”
约翰面色铁青:“你也知道这是曼约顿不是枫岛!你个小地痞讲话注意分寸!”
“他不用管曼约顿如何,更不用管枫岛如何。”
霍深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嗓音也被染得沙哑阴恻:“我在哪儿,我就是规矩。”
这话实在狂妄,约翰气得攥紧拳头,眼珠子快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