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伟南浑身发抖,僵直地趴在地上,半张脸被厚重的靴底踩得扭曲变形,张着嘴口齿不清地大喊:“放开我!这里是私人场所!我犯了什么法?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不能开枪”
“咔哒”一声,扣动保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霍辞把食指移上扳机,对着陶伟南冷笑一声:“失手打死一个拒捕的暴徒最多接受几次审查,写几份检讨。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在场都是我的人,都会为我作证。”
“你不会这么天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吧?”
沙发旁,紧随霍辞冲进来的周童已经将衣衫不整的奚杨扶坐起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他的身上。
周童已经出离地愤怒,破门前还曾劝说霍辞冷静一些,而此刻他却只想夺过那把枪,亲手了结掉陶伟南这个畜生,混蛋!
看着自己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教导员被折磨得浑身酒气伤痕累累,周童在震惊、疑惑的同时更心痛得无以复加,但理智告诉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他强忍着悲愤跪在奚杨面前,拢好他的衣领,擦去他鬓边的血迹,望着他那对失神的双眼轻声地对他说:“教导员,哥哥……别怕,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奚杨坐不稳,身体不断地倾斜,右手一直紧紧扣着左手的手腕,像是听不懂,不认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看周童。
霍辞扫了一眼桌面上堆积的酒瓶,对周童说:“他被灌醉了,打120吧,我担心酒里还加了其他东西。”接着他朝自己的队员使了眼色,几个人便上前将陶伟南的双手反铐在身后,把他拖到了角落。
霍辞掏出手机叫救护车,陶伟南这时回过神了,坐在地上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垂死挣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楼上还有什么人吗?没有搜查令、逮捕令,我可以告你们滥用职权、暴力执法!”
看守在旁的刑警任他叫嚣,没有一个人理他,他于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周童身上,开始对着他阴阳怪气:“我看你们是搞错了吧?我请老战友吃个饭,他酒量差,喝多了自己撞在桌子上,我好心想帮他处理伤口,他还拿烟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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