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易有些懂问酒了,躲没用、求饶没用、眼泪更没用,但是在那四个半小时里细细体验就可以过得好。
体验奴隶的生活。
包括但不限于经受羞辱、忍耐疼痛,或是遵循问酒的意志去执行任何命令。
益易想着这些,没一会儿就钻进梦乡里。
在某些方面,问酒确实是个怪人,比如他不用午休。虽然他比益易晚起一个小时,但是睡眠这玩意也能做简单的加减法吗?
益易每次午休醒都会有些犯困,睡不够。尤其还有地板九十分钟游,他就更不想起了。
不想归不想,他行动上还是很积极的。
问酒见他干脆利落地跪好,瞥了一眼益易的膝盖,便让人起来。
天花板哗啦响,吊索、滑轮……这些都好说,慢慢降下来一个肛门钩。
益易望着那金属质感的物件就吊在他头顶,他抬着头张大嘴巴,魂都吓飞了。
问酒在旁边说道:“会有点紧。”
会有点紧的意思是,益易双手被反吊起来,脚尖堪堪挨着地面。重心在身体的中间,那里恰恰好塞入肛门勾,也被吊住。
这个难度颇大的姿势在益易眼里就是一道鸿沟,然而他真正被吊起来,才知道可比比鸿沟恐怖多了,简直就是天堑。
明明是用布吊起来的,但实际上比上次用绳子痛苦多了。
金属钩就嵌在体内,后穴含得很深,承力之下特别疼。可他一动不动,因为但凡有所晃动,就会使脚尖着不了地,全身承力变重、剧痛无比。
他忍得越辛苦,绷直的小腿肌肉看上去反而越优美。
益易的呼吸非常平缓,有助于保持身体的平衡。乍一看,他低垂的眼眸悲悯而神圣,如同一座艺术家呕心沥血而成的雕塑作品。
疼痛一直在持续,他忍了痛垫脚熬着,认真等着休息时间的到来。
眼睛偶尔眨一眨,那是有些疼吃不住了,小腿抽筋了。
他没有哭的冲动,倔强地咬了牙,顶着疼坚持着。时间漫长得像星期一升旗仪式上校长的讲话,他仔细回忆,有时候和同学在队伍里嬉笑打闹,特别美好。
班上的女同学都很维护他,有的还会给他带一堆零食吃,知道他买不起饮料,有几个小姑娘天天借着过生日请客的名义给他递水。
他被另一只小腿也抽筋的噩耗兀地拉回现实。
金属钩的顶端是个正圆,深入体内其实不会太难受,奈何姿势摆在这儿,除了痛,没有别的形容词。
那东西在后穴里变成恶魔,亲昵地勾着肉,却又那么残忍地施力。
突然绳索响动,他脚尖离地,被彻底吊起来。益易脸都扭曲了,整个人像被一根针串起来的鱿鱼,即将被拉到铁板上走一遭。
太痛苦了。他头皮发麻,只感觉灵魂都被抽吊起来,飘在冷冽的风里。
又是一阵动静,益易心想再吊高点也一样,不怕了已经。
问酒把他放了下来,该休息了。
落地的时候,益易宛如一滩烂泥,尽数堆在问酒身上。整个人不仅没声音,也没动静。
碰了碰他的小腿肌肉,腿就反射性地一抖。问酒没管,手上用劲,将僵硬的肌肉全部揉开。
益易很少觉得休息也是痛苦的,这次心都疼得紧了,他挨着问酒一声不吭,面无血色。
待肌肉揉开,益易长舒一口气,这才算有休息的感觉。
他知道待会儿还有一轮,那一定更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