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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她】安室和晴子(二)晴子,我的晴子(1 / 2)

《安室与晴子》第二部(不是章)

这部很治愈,真的

背景音乐依旧是:问风(GAI周延 /吉克隽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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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是我过去的喜悦,和今日的苦痛。】

【通往你的旧路,早已遥不可及。】

安室透从昏迷中醒来,后脑勺隐隐作痛,大脑像是要裂开一样。

发生了什么?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反绑在身后,他在地上扭了几下,然后撞到另一具软软的身体。

他费力地翻了个身,然后看到了同样被反绑着双手的入野晴子。

是了,他想起来了,最近他因某个组织任务被其他黑帮盯上。虽然入野晴子已经不再去米花町了,但她之前一直站在咖啡馆外盯着他,还是被有心人找上了。他们绑架了入野晴子威胁他,他有所掣肘,施展不开,一时不察,也中了招。

他全身发热,视野里,天花板的横梁时高时低,可能是刚刚翻身太过用力,即使躺在地上,他也感到有些天旋地转。

看来,他是被注射了什么精神类药物,他咬破舌头,费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晴子?”他小声叫着她的名字,“晴子?”

入野晴子没有回话,她侧着躺在地上,背对着他,身上还穿着那套加长了裙摆的高中制服,衣着完整,也没有血迹,他稍微放了点心。

他费力地在地上蹭来蹭去,终于蹭到了她的正面,她紧紧闭着眼,眉头皱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冒着汗,呼吸急促。

看来也被注射了药物。

他用头去顶她的脸,试图叫醒她,还要忍着眩晕,分神去解绑着手臂的绳结,他们绑得很紧,很有技巧,他在药物的作用下,竟然没法反手解开。

入野晴子哼哼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安室透金色的碎发蹭着她的脖颈,她还没从满是幻觉的梦中清醒过来。

“Zero?”她下意识呼唤梦里的那个人。

安室透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开口:“是我。”

现实和幻觉混淆,入野晴子痛苦地呻吟了几声,炫目的白光中,那个人的身影逐渐重迭上另一个人的脸。然后白光消失,她回到了昏暗又扭曲的世界,看到了安室透。

“……我想吐。”她说,细细的眉毛扭在一起,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你被注射了致幻剂,还有其他什么反应吗?”

黑色睫毛颤抖了一下,她说:“你有重影,三个,不,四个。”

她的态度很平和,非常罕见。

“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入野晴子闭上眼,但世界还是扭曲的,她置身于漩涡中,仿佛头朝下倒立着站在天花板上。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安室透又在地上扭来扭去了,他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挪到入野晴子背后,然后用牙齿去咬绑着她手的绳索。这个精神类药物太过强大,几乎废掉他的一身本事,只能用最朴素的方式脱困。

入野晴子没有受过耐药训练,比他状况糟糕多了,即使闭着眼,她也觉得头晕目眩。安室透柔软的头发不断蹭过她的手臂,牙齿也时不时磕到她的皮肤,有一次,他的脸不小心碰到她的臀部,十分尴尬地停了下来,嘟哝一声:“抱歉。”

她没有说话,抵抗药物反应已经花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噩梦和美梦相互缠绕,过往的碎片在脑海里盘旋。她躲在矮小的床底,被安室透抱着走过父母的尸体,被河村夫妇收养,知道真相,和Zero先生互相写信,在咖啡店再遇安室透,知道另一个真相,然后和他决裂。

断绝关系很容易的,难的是停止思念和不再回头。撂下狠话后,她还是常常软弱。许多次,她下意识拿出信纸,展开,写到一半时,才意识到,她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如果爱的人和恨的人是同一个,该怎么办?

但她已经冲动地做出选择,就被逼着不能后悔。这样也好,把他彻底忘掉,不要再让那些化脓发臭的恨,那些空中楼阁的爱影响到她。不破不立,光和希望绝不能建立在虚假的幻影上,要想走出过去,还是需要靠她自己。

那天晚上,找了她好久好久的养父母回到家里,三个人坐下来,好好地谈了一整宿。

养父说的其实很对,每说一次恨他,那道坎就会被强化一次。

但走出来,并不容易。情绪总是会反复,她很早就知道了,想要走向那个美好的明天,还需要不断的、持久的挣扎。

可那些纸短情长,那些期待来信的日日夜夜,又如何能轻易忘记?那些辗转反侧,咀嚼仇恨的日日夜夜,若不是疯狂地写信,又是如何撑过去的?

同样忘记不了的还有安室透。每天晚上,他都忍不住翻阅那些被她丢出窗外的信纸,那些没有寄出的来信,那些写到一半,就被搁置的少女心思。信纸被雨水泡过,再晒干后,早已斑驳,字迹残缺。但就着灯光,他一点一点辨认,竟然一张张,全部读完了。

曾经,他从不翻阅她的来信。但现在,每一封她寄出或没寄出的信,他都能倒背如流。

失去她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爱上了她,只是,他一直不知道。

通往你的旧路,早已遥不可及。

晴子,我的晴子。

安室透终于把绑着入野晴子双手的绳子解开了,他的牙齿酸涩,疼得厉害。

入野晴子动了动,她的肩膀僵硬,花了一会儿功夫才从地上坐起来。刚一坐起来,她又开始晕了,感觉天花板上的横梁似乎要掉下来。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努力保持清醒,因为双脚被绑着,只好摸索着地板,接近安室透。

安室透已经自己翻过身去了,她冰凉的手一碰到他的手臂,他就颤抖了一下。她摸到绳结,凑近去看,绳结重影成四个,她只好靠触感判断虚实,指腹不断蹭过他手腕内侧的脉搏。

幸好,她参加过相关培训,加上是正手操作,虽然花的时间长了点,还差点绑了个死结,好歹把绳子解开了。

安室透终于解脱了,他慢慢坐起来,把自己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去解她脚上的绳子。她穿着黑色皮鞋,配了一双白色棉袜,刚刚盖过踝骨,是她常规的打扮。

绳子掉到地上,他把她扶起来,“你可以自己走吗?”

她说可以,但他手一放,她就走了一个八字,他连忙拉住她的胳膊,避免她往地上栽去。

关着他们的地方是仓库,他带着她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就大着胆子推门出去了,还顺走了一根钢管。

他搂着她走了几步,她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他觉得不是办法,就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她没有矫情,默默用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勾着她的腿弯往上一提,就把她背到了身上。

入野晴子很不舒服,世界在她眼里成了错乱的色块,扭曲着朝她挤压过来,她忍不住搂紧了身下人的脖子。

安室透的心空了一拍,把她又往上提了提。

酸涩、卑微、无望的爱。

这是一家很大的废弃工厂,他们左拐右拐,时不时藏进一个空房间,避开几个行色匆匆的黑衣人。入野晴子趴在安室透的背上,心脏跳得很快,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口鼻贴着他的脖子,滚烫的气流打湿了他的皮肤。

黑衣人离开,安室透带着入野晴子继续往外走,他走得很快,却很稳,她时不时从他身上往下滑一点,他就往上托一下她。

她神经绷得紧紧的,手无意识地揪着安室透的领口。他的背很硬,挤压着她的胸,有些痛,却提醒她回到现实,在天旋地转的世界中找到一个支撑点。

四周很安静,只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和他的脚步声,或许还有她心脏跳动的巨响。药物反应依旧强烈,她恍惚回到了小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穿过夜里寂静的街道。

她被他救了,再一次的。

但也是他连累的她。她提醒自己。

他们离工厂的边缘越来越近,声音逐渐回来,世界的嘈杂重新盈满耳间。刚刚流动在他们之间的,那种和谐的宁静消失了。

突然,他们转过一个拐角,和几个黑衣人迎面遇上。为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后安室透的钢管就招呼了上去,他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直接攻向对方太阳穴。

为首的黑衣人瞬间倒下,站在他后面的黑衣人朝安室透冲来,第三个黑衣人拿出对讲机,大声喊道:“波本跑了!”

安室透一脚踢上第二个人的胸膛,然后挥舞钢管,扫向第三个人的太阳穴。他背着入野晴子,不敢被纠缠进战局,只能尽力一击毙命。

第二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还想挣扎,安室透狠狠砸了一下对方脑袋,钢管染上鲜血,入野晴子倒吸一口冷气,闭上了眼。

她在颠簸中起伏,过了一会儿,安室透开口:“没事了。”

但她不敢睁眼,三个黑衣人迅速倒地的画面还是吓到了她。

安室透心中苦涩,不知如何解释,索性不说话了。他带着她穿梭在狭窄的小巷,突然,墙上一扇门打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叼着烟走了出来,正低着头,准备点燃。

他一个手刀,辟晕中年男人,然后扶着门,往里看了看。

门内就是楼梯,通往二楼的走廊,粉红色的灯光暧昧地点缀着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像是风俗店。

看来这条通往小巷的门,应该就是这家店的后门。

安室透把男人拖进门里,然后把后门关上,男人的身体碰撞着台阶,被他一层层地拖上去。他力气真的很大,药物反应尚有残留,背着入野晴子,还能把一个男人半拎半拖地搞到二楼。

入野晴子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她盯着那个男人,冷不丁说了一句:“他戴着假发。”

安室透伸手揪了一下男人的头发。

唉,竟然真的是假发。

“帮了大忙了。”他把假发递给入野晴子,“帮我拿一下。”

入野晴子接过假发,攥在手里。

安室透挑了一个门开向小巷的房间,拿出一根从工厂里顺来的铁丝,把锁撬开。

竟然是像客房一样的普通房间,他把入野晴子放到地上,让她靠着墙,然后把男人放进浴缸,用浴帘遮住。再把窗户打开,扯掉一边的窗帘,藏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做好这一切,他悄悄往外看了一眼,不出所料,一群黑衣人打着手电筒,行色匆匆地走在外面的大街上,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楼上多开了一扇窗。

他搂着入野晴子离开这个房间,故意没关门,然后撬开了旁边一间房的门。

一男一女正在床上颠鸾倒凤,甚至没注意到他们进来,衣服洒落在地上,女人的内衣和裙子,男人的上衣和长裤。

安室透走近他们,女人注意到他,刚准备尖叫,就被他捂住了嘴。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做出手刀的样子,辟向男人的后颈。男人软绵绵地倒在女人身上,安室透抓着女人的肩膀翻过去,对着她的后颈又是一辟。

入野晴子扶着墙,被他行云流水的一套操作惊到忘记呼吸了。

安室透把男人和女人从床上拉下来,一个一个推进床底。然后一抖被子,垂下一个角在地上,盖住床底的秘密。

他接过入野晴子手里拿着的假发,往头上戴。

“保险起见,”安室透说,“你躺到床上去吧。”

入野晴子乖乖地躺了上去,还掀起被子,自己钻了进去。安室透把门锁好,灯关上,窗打开一条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外面。

入野晴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她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但不影响她的听力,即使藏在被子里,她也听到一阵衣服脱掉的悉悉索索声。

安室透脱掉上衣,拿在手上,街上的黑衣人不见了,但走廊里响起脚步声,他在心里叹了声气,爬到床上。

入野晴子的瞳孔因为药物作用有些涣散,但不妨碍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安室透。

安室透心一横,“冒犯了。”他双手撑上她的耳边,被子遮住下半身,快要和她贴到一起。

有人敲门了,敲了几声,没得到应答,就开始踹。入野晴子屏住呼吸,黑漆漆的瞳仁紧紧盯着安室透,倒映出他的影子。他一只手伸进被子,摸到她的小腿,然后是脚踝,他把她皮鞋的搭扣挑开,握着她的脚抽了出来。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余光盯着房门,像一头被逼到极限的猎豹。

突然踹门声停止了,因为有人在叫:“他从窗户跳了出去。”

安室透和入野晴子狠狠松了一口气。

但是,等一等,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保险起见,把这里都搜一遍。”

两人都僵住了,他们对视一眼,在上面的那个人压了下来,结实的大腿隔着长裤贴上她的腿。入野晴子忍不住又扯了扯被子,更严实地遮住脸和身体。

他握着她的一只脚放到腰侧,纯棉质地的袜子,很柔软,但她的脚更柔软。

门又被踹了几下,颤颤巍巍地打开了。一个黑衣人探进脑袋,走廊里昏黄的光照进室内,他看到上身赤裸的黑发男人在床上前后运动着,精瘦的腰上勾着一条弧度优美的小腿,皮肤白皙,成了房内唯一的反光源。

黑衣人咽了咽口水,想必是很美的女人,连脚都那么好看,脚趾蜷缩着,粉色的指甲圆润可爱。

“滚出去!”男人压低了声音,黑衣人一个哆嗦,竟然有点被吓到了。他扫了一眼地板,散着的衣服裤子,还有一双女人的高跟鞋,没有什么问题。

“常规检查。”他硬邦邦地说道,然后把门一关,心想,有什么了不起?他和老板娘熟,问一问那个女人是谁,他也能得到。

门关上后,室内恢复了平静。安室透停下动作,不再前后磨蹭入野晴子的左胯,握着她膝弯的手也松了力道。

她的右腿滑了下来,落在床上,一声闷响,两人的视线从房门移向对方的脸。漆黑的眼睛,蓝紫的眼睛,他们静默地对视了几秒。他的一条腿还卡在她的双腿之间,裆部紧贴着她的左胯,裙子有些翻了起来,袜子落在床上。

她抬起手,用尽全力,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耳光。

安室透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口腔里泛起铁锈味,他没有去捂脸,只是默默垂下眼帘,感觉心脏被一块石头拉着,缓缓沉进泪雨之海。

她本就不会原谅他,知道信的真相后,更是不会。

如今,又罪加一等。

嘴里的血腥味扩散开来,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他只能低低重复着:“抱歉……”

他慌乱地从她身上起来,找到上衣,胡乱套上,然后掀开被子,找出鞋子袜子,“对不起……我给你穿上。”

袜子是之前匆忙脱下来的,他手忙脚乱地给她穿上,发现穿反了,又脱下,再次套上去。套到一半,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脚背,像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才如梦初醒,十分懊恼。

“抱歉……应该让你自己穿的……”

突然,入野晴子伸手抓住他的领口,不知道是把他扯向她,还是把她拉向他,他们的鼻子猛地撞到一起,她像是发泄一般,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一开始是咬,然后是亲,之后又变成咬,最后又成了亲。血腥味在他们唇齿之间交换着,吃痛的声音被堵住,他们在床上翻滚。

世界是荒诞的,人生是痛苦的,生活是无意义的。

她去扯他的上衣,像是要把它撕碎,他急忙说:“我来,我来。”

趁着他去脱上衣,她开始扒拉他的裤子,他顾此失彼,被她摸到了裆部,那里已经硬了,她狠狠一捏,他痛苦地叫了起来。

“晴子……”他叫着她的名字,那个充满甜蜜和苦涩的名字,那个在他心口和舌尖盘旋了无数次的名字。

她不说话,只是再去亲他,她已经翻到了他的身上,把他压在床上,头一低,便开始吸吮他嘴唇上的血和舌头上的血。她的心脏本来就跳的很快,现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胸膛,耳朵开始嗡鸣,眼睛也看不清了。

爱,就是我过去的喜悦,和今日的苦痛。

她的手钻进他的裤子里,摸到了他勃起的阴茎,一会儿温柔地抚摸,一会儿用力地揉捏。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她心中有一头猛兽,那头猛兽愤怒又悲伤,绝望地嘶吼、咆哮,她需要发泄,需要伤害别人,需要伤害自己。

眼泪落了下来,滴滴答答地打在他的脸上,她在痛苦中燃烧,在头晕目眩的黑暗世界里凭着感觉靠近唯一的热源。

那就是他。

他的阴茎被她攥在手里折磨,痛得眼冒金星,还要努力用舌头推阻她尖锐的牙齿,不让她继续撕咬。但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柔顺的长发垂落,蹭过他的颊边和耳侧,她突然捧起他的脸,开始温柔地吻他。

他要疯掉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要把她推开却推不开来,阴茎很痛,却还是很硬。她缓缓放开他的嘴,坐到他的胯上,裙子一掀,握着阴茎去蹭自己的内裤。

“晴子……晴子……”他握着她的小臂,声音颤抖。

爱,熊熊燃烧,将他溺毙。

他们又交换了位置,他在上,她在下。她的黑发散开,搂着他的脖子。他撩开她的裙子,扒下她的内裤,插了进去。

“晴子……”他的声音悲伤而痛苦,时不时去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脸、吻她的泪水。她的小腿勾在他的腰上,穿了一半的袜子被重新脱掉,他甚至摸到她的另一条腿,把那只脚的鞋袜也一起脱掉了。

他的手滚烫,她的手冰凉,他摸着她的腿,她挠着他的背。她下面很紧很紧,他进入得非常费劲,却没有任何停留,一鼓作气,破开重重迭峦。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很用力。

他很痛,他一直在痛,肩膀痛、嘴唇痛、阴茎痛、心口更痛。他只能前后运动着,在她的阴道内驰骋,深深撞着她的宫口,像是要通往她的内心。

“晴子……”他压抑地叫着,“晴子……”

她松开他的肩膀,又去咬他的脸,他不让,用手去按她的头,他们在床上滚来滚去,像交配时打架的雌雄双兽,暴力、疯狂、抵死缠绵。

“安室透,”她终于说话了,“我恨你。”

她再次翻到了他的身上,上衣已经被他脱掉了,白色的背心被扔到地上。她胸不大,小小的,像两个可爱的小山丘,他伸手去摸,她又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同样的位置,他脸再次偏到一边。

脸火辣辣地泛痛,他眨了眨眼,转过来看她。

她骑着他,皮肤雪白,腰上被他掐出红痕,黑色的头发散在身后,美丽极了。

“疼吗?”她摸着他的脸,语气再次变得温柔。

“很疼。”他说。

于是她低下头去吻他的脸,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晴子……”他感觉自己要落泪了,“晴子……”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脑袋,让她靠着自己的脸。

她折磨着他,反复无常的少女,痛苦悲伤的少女,阴郁敏感的少女,孤独自卑的少女。

已经不是少女了。

是女人。

他抱着她离开入野宅,目送她奔向警局,看着她慢慢长大,褪去稚嫩,出落得亭亭玉立。

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又打了他一巴掌。

他抓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

泪终于流了出来,不是因为痛苦,是因为爱,疯狂的爱。

“晴子,”他看着她,她坐在他的身上,皮肤白的发光,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起来,“我也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

她似乎听进去了,似乎没有,但她的手摸过他的额头,撩起他的碎发。

“你痛苦吗?”她问。

“当然。”他说,再次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这颗心脏为你跳动,为你破碎。”

在雨中,他蹲在地上,一张张地捡着信,捡着捡着,泪水就流了下来。他一边擦,一边把信抱在怀里,继续捡。

爱,就是我过去的喜悦,和今日的苦痛。

通往你的旧路,早已遥不可及。

他们再次翻转,他握着她的双手,压过头顶,开始最后的冲刺。他感觉自己快要射了,便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了出来,断断续续的,全洒在她的小腹。

安室透翻身下床,去浴室拿了两条毛巾,一干一湿,然后帮她擦了起来,先用干的抹掉,然后湿的再擦一遍,还有双腿之间,那里湿漉漉的,他不敢用毛巾,把自己的上衣翻了个面,擦了一遍外阴。

入野晴子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反应,她的力气已经在刚刚的疯狂中全部耗光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帮她擦拭身体,他又换了一条毛巾,浸湿水,绞干,去擦她的胸口、脖子、脸和两条腿,然后帮她穿衣服,内裤、背心、上衣、裙子、袜子、鞋子。他把她搂进怀里,小声地问她:“你还头晕目眩吗?”

“好一些了。”她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