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争嘿嘿一笑:“海从兄何必动怒呢?咱们这不是议事么?您消消火,说到底孟家也不过是外人,您这么上赶着为了他们和自家人怄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了什么好处呢。”
“你血口喷人!”宁平海大怒。
“好了,”宁婉清慢悠悠出了声,朝宁平争瞥一眼,淡淡道,“平争莫要放肆。”
前一刻还亮了爪子到处挠人的宁平争立刻像顺了毛的猫一样规规矩矩拱了手:“是。”
他这一来又把长房的人气得不轻。
“此事依我看倒也不难。”宁婉清不急不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已沉吟在心,缓缓而出,“平争说的对,宁家不可越俎代庖,更不可平白让官府生出戒心。伯父和平海兄的考虑也有他们的道理,只是既然冯庄主已经替孟家出了面,那我就不便再介入了,不然好端端一件好心事,反倒被人觉得别有用心,想一想,最适合出面的人还是伯父您。”
她这话是对着长房众人说的,长房大老爷一听,先是有些意外,继而从心底生出一阵狂喜,忙道:“我这不善打交道的,怕是帮少主办坏了事,不如让海儿去吧。”
宁平海面露喜色。
宁婉清恍若未觉,只含笑点点头:“既然是你们姻亲之间互相帮助,伯父自己决定就好。”
宁平海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忙问道:“那少主觉得,我们是出人相帮好,还是出钱相帮的好?”
宁平争听地额角一抽,默默腹诽:蠢货。
宁婉清微微笑着:“等分了宗之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她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震,就连已经猜到大概的宁平争也着实愣了一下,更不必说长房的人。
“婉清,”长房大老爷也顾不得称呼了,开口便道,“你这是何意?”
“就是要请长房在此之前先分出去过的意思。”宁婉清竟然还真的给他解释了一遍。
宁平海等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变了脸色,不禁微怒道:“少主不想帮孟家就直说,何必这般耍人?我父亲到底是长辈,身子不好,可禁不起这种折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