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江念晚一把搂过脖子。
积攒了许久的委屈混着眼泪倾泻下来,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用尽了平生了力气。
你怎么才来她声音断续得不成样子,哽咽的语气夹杂着控诉,你怎么才来啊陆执,我都要、我都要死了我真的好害怕
小公主抽抽搭搭地,鼻涕眼泪都蹭在他官袍上。手也握成拳头,把他的肩背都捶打了一遍。
陆执的手举了又放,最后还是拥住她,捋着她的背。
是我不好。
就怪你、就怪你冷落我,我才会自己出来的,就怪你!我都要怕死了江念晚哭得鼻尖都红了,话也说不利索。
怪我。
你明明你明明说了不让我难过,你还和我冷战!江念晚从他怀里抽出来些,满眼都是委屈。
对不起,陆执下意识抬手给她拭去眼泪,指腹触到她满是泪痕的脸蛋,眉眼现过不忍与愧疚,我没有想和公主冷战,让公主误会了,是我的不是。
他身上的松木香气扑进鼻息,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让人安心。
陆执指腹温凉,触到她哭得发烫的脸,让她在舒适之余还有一丝异样感受。江念晚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身上不寻常的热度,刚想从他的怀里退开些,原本杂糅在一起的衣襟却骤然散开
是方才被越二爷扯坏的。
江念晚傻了眼,对面倒是比她反应更快,抬手就将她的衣襟捂住,自己别过了眼。
可衣襟散开的位置在胸口。
他这一挡,江念晚脸更红,一时间浑身都僵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执也反应过来,适才情急他只想着不能轻薄了她,可眼下他这只手,松也不是放也不是。
江念晚慢吞吞又僵硬地接替过他的手,陆执终于松下口气,背着身子将榻上的被子拉到她身上。
他站起身走向门外要了衣服,片刻后带了件外袍和纬纱回屋。一路上低垂着眼,不知该看哪里。
江念晚匆匆将那外袍披上,红着脸低头不语。
陆执侧眸,喉咙里有些干燥,半晌轻声道:我带公主回宫吧。
那个你扶我一把。
陆执眸子骤冷,回身问:公主受伤了?
没有你来得正好,我没受伤。但我,我腿有点软站不起来。江念晚不知现在为何与他说几句话都变得难为情起来,只是觉得自己嗓音都变得软了好些,就连手背被衣料摩擦过也觉得难忍,指尖也似乎随着越来越快的心跳颤动不止,连蒙面的纬纱都带不好了。
陆执瞧出她的异常,回眸定格在内室之中燃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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