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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麦想想:“那还挺难受的……”

沈烈:“何止是难受,有一些牙口不好的,吃半块后,啃不下去了,不过我牙好,我能咬得动,你看老路,他牙口就不好,我还帮他咬过饼干。”

说到这里,沈烈笑了笑。

沈烈说的老路,自然是路奎军,她知道他们是战友,却不知道他们原来还有这么深的交情。

冬麦想起他的牙白白的,笑起来像是在发光,便道:“你牙是挺好的。”

沈烈:“后来有一次深入敌人腹地,这种压缩饼干断了,我们才开始想了,想得要命,饿得要死,没办法,只好啃甘蔗。”

冬麦:“甘蔗倒是挺好吃的。”

沈烈叹了口气:“是啊,刚开始还觉得挺好吃,后来就不好吃了,只能勉强吃,最后硬着头皮吃,等我啃了七天的甘蔗,看到甘蔗都想吐。”

冬麦听他那语气,忍不住笑出声,笑过后,想想,又有些心疼他。

她轻翻了一个身,趴在他胸膛上:“这不是都过去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偶尔会这样揉自己脑袋,她心里挺喜欢的,现在她也这样摸他头发,竟然觉得手感不错,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沈烈笑着捉住她的手,不让她摸了,有力的胳膊轻箍在她后腰,纤弱的身子便被压在了他雄健的胸膛上。

夏天,衣服穿得单薄,肌肤透过两层衣服在紧贴着。

冬麦脸红了,小声嘀咕道:“在外面呢!”

沈烈耳语,声音沉而哑:“放心,没人来。”

泼墨一般的天幕笼罩在这片大地上,空旷的麦田,寂静的村庄,好像一切都变成了遥远的背景,夏风吹过时,宽大的玉米叶轻轻地扫过冬麦散落的发。

周围并没有什么声响,连狗叫都不见一声,侧耳倾听,只有庄稼细碎的叶声,以及汩汩的水流声。

就在这种几近安静的声音中,他们之间的动静,也就隐秘到几乎听不见。

只是偶尔间,暧昧的滋滋水声,还是让冬麦羞耻到脸红,她也只能咬着牙,死死地咬着,不让自己口齿间露出一点声音了。

好在一切都很轻微,就像倾轧麦子的转盘,轻轻地研磨,细致地交融,将一切的喜悦都磨得细碎而充盈,浸入到血脉中,酥麻了每一寸骨,无边无际的畅快便犹如潮水一样,将冬麦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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