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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麦回去的时候,是沈烈送她回去的,反正街道上也没什么人,他就那么揽着她细软的腰,送到门前的时候,他低声说:“我就不进去了,你回去先歇着,好好睡一觉。”

冬麦:“那你看着浇水的时候,自己也歇一会,明天还有事呢。”

沈烈:“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个人正说着话,旁边的门开了,是林荣棠,他板着脸,挑着扁担。

冬麦便收回目光,冲沈烈点个头,进去院子,并牢牢地将门关上,上了门闩。

其实冬麦猜着,自己和沈烈说的话,估计林荣棠听到了,而这么荒唐了一场后,自己的声音又软又沙,林荣棠可能也猜到了。

如果是别人,她怕是要羞耻脸红了,但是面对林荣棠,她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那种你不行,我男人行,离开你后,我这日子过得多好,活该你气死。

她刚才其实淡淡地瞥了林荣棠一眼,可以看到林荣棠脸上的灰败,而林荣棠脸上的灰败,正是她喜悦的来源。

按说那都是过去了,昔日受到的羞辱已经淡去,但是浅淡的痕迹总在那里,她并不是什么大度可以完全忘记的人。

很小心眼,就是想看他难受。

把自己日子过好,看他难受,那是顺带的报复,可以让自己心情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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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冬麦就醒来了,愉快地哼着曲儿,去厨房忙活做饭,正忙着,外面便听到用铁环叩大门的声音,她忙跑过去,是沈烈回来了。

她这才打开门闩,笑着说:“我一个人在家,心里不安生,就上了大门闩。”

沈烈:“确实应该上,小心点。”

其实不止是大门闩,他还想着,林荣棠家院子和自家院子有一道墙,如果在他们院子用梯子上了墙,攀着墙头,是可以爬过来自己院子屋上的。

他回头应该在那墙上弄一些啤酒瓶的碎玻璃屑,以防万一。

虽说冬麦和林荣棠当夫妻的时候,林荣棠没碰过她,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林荣棠看冬麦的那眼睛,估计在他心里,冬麦离婚了再婚了,也是他的女人,就没在心里放下过。

他到底还是得防备着。

说话间,两个人吃了饭,吃过饭后,沈烈想起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公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