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杭致毕竟是臣相,身上还抱着清雅,阿大等人不敢当真伤人,打起来畏手畏脚,杭致却发了狠,一箭划破阿大右臂。
“阿大!”清雅惊叫,她猛拍杭致,“别打了,别打了!”
杭致妒意暴涨,这光头大汉竟能叫他的雅儿这般关心,她怎地不担心他被他打伤!杭致箭步上前,就要再补一剑,清雅情急下捂了他的眼睛,“叫你别打了!”
端方不知怎地眼眶热了,敢这么对爷的,除了他家夫人还有谁?夫人真没死,她还活着!爷再也不必酗酒伤怀了!
钱娇娘见阿大受了伤,赶紧叫了停下,清雅也怒目对杭府侍从道:“都别打了!”
杭致带来的都是亲信近卫,以前见过清雅,也都知道主子爷对夫人有多么宠爱,自都不敢怠慢停了下来。
“你就不怕你捂了我眼睛,他们一剑把我捅死了。”杭致还保持着被她蒙眼的模样,幽幽道。
“他们哪有你心狠!”清雅咬牙撒开手,她抬眼焦急看向阿大,倘若阿大因她伤了筋骨,那就是她罪过了。
钱娇娘确认阿大只是皮外伤才松了口气,洪泰趁机赶忙将她拉至一旁,苦口婆心劝她道:“杭相看来势在必得,这事儿闹大了对咱们可没好处。如今紧要关头,断不可再与杭相交恶,况且那妇人倘若真是杭相之妻,咱们何不卖他一个面子,请他将慕铮救回来,再做他论。”
钱娇娘可以不管邢慕铮,但她也看出来了,杭致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这样硬斗下去,只有两败俱伤。
清雅也看出来了,她怕钱娇娘为难,也怕侯府的兄弟们再受伤,她一咬牙,道:“我跟你回去。”
杭致却高兴不起来,雅儿并不是真心想与他回去,而是舍己救人罢。曾几何时,她竟避他如蛇蝎了?这些年来,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邢夫人,你也听见了,我妻自愿与我回府,救命之恩改日再谢,告辞!”杭致恨不得马上将他的雅儿藏进深闺去。
清雅暗自深吸几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娇娘自己的事儿都顾不过来了,她不能再叫她烦心。“你放我下来,我要跟娇娘道别。”
杭致权衡须臾,将清雅轻轻放下,钱娇娘走到她面前,清雅强扯出一个笑,“娇娘,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我既与我夫君重逢,当是我回去的时候了。”
说罢,清雅徐徐与钱娇娘一礼,钱娇娘看了她半晌,道:“你既自己要回去,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便与你一道儿去相府做客罢。”
清雅一惊,“你……要跟我走?”
钱娇娘挑眉,“怎么,你这杭府主母,不欢迎我去串门?”说罢她又挑衅似的看向杭致,“杭大人,我怎么说也是贵府主母的救命恩人,我想去做客,杭大人不会不让罢?”
杭致还未开口,洪泰率先焦急了,他将钱娇娘推至一旁,“弟妹呀,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