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不愿意与他破镜重圆!“你叫我什么,啊?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什么相爷!”杭致又急又气,眼睛都红了,他弯腰倾身狠狠吻住清雅的唇。
清雅挣扎躲开,“别这样!”
她连他的吻也厌恶了么?杭致差点把牙都咬碎了,他蛮横捧了她的脸,不管不顾狠吻一场,直到清雅气喘吁吁差点昏厥过去,他才离了她的红唇,重重在她脸上颈上亲吻,“你是我的妻,”他趁她虚软,搂了她便往外走,“跟我回家!”
杭致猛地打开门,抱着清雅一脚跨出门槛,却发现钱娇娘靠在墙边等着他们。洪泰与马东长也站在一旁,显然他们三人方才在讨论什么。
“娇娘!”清雅回神惊呼,伸手向她求救。
钱娇娘抬手抓了她的手,凉凉瞟向杭致,“相爷打算带我的丫头去哪儿?”
“这是我的妻子,”杭致咬牙切齿地道,他见不得他的雅儿竟依靠别人而不依靠他,甚至还希望别人助她逃离他。“我要带她回家去。”
“清雅愿意么?”
清雅想开口,被杭致勒了细腰,杭致道:“妇人不随夫,还随古里八怪的人么?”
古里八怪?这是在骂她么?钱娇娘眯了眼,“狄清雅已经死了,府上许还供奉着她的牌位哩,这是我的丫头清雅,相爷莫搞错了。”
杭致正愁找不着人出气,“你私藏本官妻子,使我夫妻二人不能相见,到底是何等居心!本官大可一本奏折告与天家,只道定西侯居心叵测,藏我杭致之妻,还有意阻拦不叫我夫妻相认,本官倒要看看天家是怎么个判法!”
洪泰与马东来吓了一跳,原本慕铮被软禁深宫就已经够糟心的了,杭致再掺上一脚,岂不火上浇油?并且这丫头若真是杭致的妻子,他们是怎么也没道理呀!
“杭相,息怒,息怒,这里头定有误会!”洪泰道。
钱娇娘冷笑道:“相爷还是小娃儿么,但凡不如意就告状?”
杭致被噎住了。
“我对清雅有什么居心?我救过她一回,定西侯爷也救过她一回,都算她的救命恩人!你既护不住不想护,又何必接回家去,省得我明儿就为清雅烧香!”
这话戳了杭致痛处,清雅那会儿不想与母亲回老家去,是他千哄万哄将她哄上了那条夺命船。这无数的日子以来,后悔与痛苦无时不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
可为何他夫妇俩救了雅儿两回,莫非雅儿遭过不止一回的生命之危?杭致迫切想得知爱妻这些年来的遭遇,他深吸一口气,“倘若真如侯夫人所言,内人为贵人所救,杭某定当备下厚礼登门道谢,也会竭尽所能替定西侯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