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离西域,跨越千山万里,流水迢迢,求取经书之路漫漫,上下求索,蹉跎半生,归来怕已是暮年,说是诀别也不为过。
见弥生眼神悲怆,白清伏伸出手,顺着他雪白袈裟前襟缓缓滑下:“小师傅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女子Xy被丈夫打死的故事。”
弥生怔怔望着她。
白清伏弯了弯唇:“那个女子与我相似。”
弥生张了张口,想起当初白清伏为了诘难自己所说的故事,她说女子的丈夫是天阉,无法行房,女子清清白白,却被风言风语中伤,葬送了性命。
“莫将军他……”弥生讶然,睁大了眼睛。
白清伏微笑,眸中满是寂寥:“我同她一样,每日被流言裹挟,身不由己,几乎动了死的念头。”她伸出手,手腕上是弥生见过许多此的那条白色纹路,匕首留下的旧疤。
弥生握住那只手腕,眼中闪过痛惜。
“被救下来后,我便想,既然你们都那样说我,我便真正做给你们看,不然无端受了那些个气,平白自己委屈。”白清伏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
那些人说她整日与世家子弟宴饮,品行不端,她便真正品行不端给他们看。说她豢养男宠,每晚多要做那不齿之事,她便留下离尤,整日与他厮混。说她不知羞耻,勾引有妇之夫,她便入她们所言,让她们的丈夫拜倒在自己罗裙之下……
如此游戏人间,逍遥快活,不活在流言蜚语里,反而看透了许多事情。
“小白。”弥生唤她,想拥她入怀,被她躲开了。
“此后,你走你的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得道升天,我入油锅地狱,再无瓜葛。”白清伏道,她神色平静,一双拢在长袖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不!”弥生大声道,第一次强硬的抱住她,让白清伏倚靠在自己胸膛上,“我虽然选择了离开,但我仍旧爱你。我的爱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弭,也不会因分处两地而变质。你我不再能身体交融,但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我会百年如一日的爱你。”
“没有肉欲的爱情么?呵。”白清伏轻叹一声,她没有挣脱,倾听着弥生因为激动而有些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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