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将她抱的更紧:“你相信我,我可以做到!我的身体爱你,我的灵魂亦爱你,至死不渝。”
弥生离开了。
白清伏看着马车拐入官道,渐行渐远,直至连扬起的尘土都看不到。
她没有动,那抹凝注在她身上的视线也没有动。
白清伏知道这视线从她走入凉亭起便落到了她身上,但她装作不觉。她与弥生道别,执手相看泪眼,那道视线并没有波澜,只是沉沉的凝望着她,带着千钧的情愫和无法出口的执拗爱怜。
人来到了身边,白清伏听到马蹄走过浅草的簌簌声响。
男人翻身下马,停在她身后。白清伏仍旧没有动,睫毛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家吧。”男人道。
白清伏肩头耸动,身子微微颤抖。男人将她翻转过来,讶然的看到她红红的眼眶和晶莹的泪水。
“小白。”莫言抚摸着她的额头,带着薄茧的大手擦去颊边泪水。
白清伏想起自己用匕首划破手腕躺在浴池中的那日,天地在眼前逐渐暗淡,涣散,融化了色彩。
然而在死一样的静默中,有人踹开了房门,白清伏看到男人惊慌失措的脸。
这个男人发疯般的冲进来,抱起她往外走,口中大吼叫来了医师。
后来,他帮她上药,为她包扎,英俊的眉眼间满是沉痛。
领兵去漠北的前一个夜晚,他对她说:“做你自己,我不会怪你。”
白清伏想笑,也真的笑了,笑着看他转身离去,在将军府门口上马,绝尘而去。他凭什么怪自己?那些风言风语,那些侮辱谩骂,难道不全是因他而起?
白清伏将梳妆台上的珍宝首饰推到地上,与铜镜中的娇艳女子面面相觑,疏忽流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