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没问,虞颢也就没多说。
他人虽然没出现在她面前,但奚清楷的电话在后半夜就打了过来,开头那句话就把元定住了。
奚清楷说,你不想让虞颢活,大可挂我电话。
她一个字都不想说,电话里只有她的呼吸声。
但奚清楷觉得已经够了,听着她的呼吸声开口道:现在在家静养没有用,尽快去做检查,住院,我认识一个朋友家里在Sanjose私立医院,他的祖父是院长,叔叔是胰腺癌方面的专家,医院在江大附近。
他什么时候能过去?
虞安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开始要交多少费用?不算后续治疗。
奚清楷就是死也不可能让她出,但这时候这么说无异于找死,他想了想,报了个比普通医院略高,又在她接受范围内的数字。
好,我知道了。
就明天吧。
嗯。
虞孟清这晚睡在奚清楷原来的房间,她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回来了。
虞安和虞颢一上一下,睡在床上。
黑暗里,他睁着眼睛,很久都没睡着,想要跟虞安说话。
虞安的声音瓮瓮地,好像入睡又被吵醒了的状态。
我跟你讲讲那谁的事吧,你男朋友讲的。
虞颢都不用什么敏锐感觉,长俩眼珠子的都能看出来他俩之间的不对窍。
下意识地,虞颢觉得自己得赶紧把今天听得东西告诉她,一是怕过期不侯,感情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二是,二是他会忘
虞安听完,什么都没说,就让他睡觉。
睡吧。
她却合衣起身,无声无息地跳下了地,出门透风散心。
结果没想到,一开门,一道高大的身影安安静静靠在阴影里。
虞安懵了一瞬,转身就想往回走。
扣住她手腕的那双手指节修长有力,用的力道却很轻,几乎是松松挂在她腕上。
虞安,安安,奚清楷不敢高声,在她耳边道:他会陪着你的,一直,我保证。
虞安这一天受的刺激的确已经够多了,她是想好好哭一通的,但这两件事都是她作噩梦都未曾梦到过的可怕,她现在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失神地任他拉着。
好一会儿才把他拨开:你先消失,好吗。
谢谢。
虞安第一次让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