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见祝满夫妇躲在一旁说悄悄话,心知这二人包藏祸心,轻笑了声,接过方才钱喜“双喜临门”的话茬:“自然是结,祝家又不止一个姑娘,祝二姑娘年岁正合,与首辅大人自是天作之合。”
末,又温和道:“同首辅做连襟,也算是我的福气。”
贱嗖嗖的,若李炎在场,会大声笑出声。
但在场之人谁也横不过他,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尤其是媒婆,见宋星然理直气壮,分外迷糊——这差事领得急,赵家说要娶祝家小姐,却也没指名道姓是哪一位。
祝满皱眉沉思,张氏与他多年夫妻,对他的心思很算了解,顿时面色煞白。
她健步上前,张着双臂护在祝清萍面前,怒道:“胡言乱语,没有的事!”
宋星然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睥睨于张兰修。
换了自己的女儿,也晓得尽心竭力地护着,偏这毒妇如此逼迫清嘉。
宋星然满身肃杀,眼眶微眯,冷哼道:“怎么,首辅大人,还配不上祝家么?”
他寒霜覆面,气势迫人,压得张氏不敢直视于他,只抱着祝清萍,瑟缩一下。
“首辅大人会如何,我不晓得。”宋星然双手背在身后,目色沉郁:“祝大人,我与你指条明路,你莫不愿。”
他抬眼望向祝家大门的牌匾,语气很淡,若稀松平常的闲聊:“我宋星然,我信国公府,也非你能开罪的。”
祝满被这云淡风轻的几句话,生生逼出冷汗来。
他抖着眼睫,看了眼清嘉,又望向张氏身后的祝清萍。
清嘉生得一张娇花照水的芙蓉面,杏眼横波,眼下一点嫣红泪痣,平添几分媚态。
与清嘉相比,祝清萍略显寡淡平庸,然细看之下,姐妹二人面容轮廓,也有几分相似,若打扮打扮,也……
首辅喜欢年青娇艳的女孩儿,对清嘉也不过见色起意,用清萍换清嘉,未尝不是两全之法。
毕竟宋星然的威胁是直逼眼前,赵严却未必不喜欢清萍。
祝满心中已有决断,复杂的眼神在祝清萍身上盘桓许久,却毫不犹疑在婚书上写下祝清萍的名字。
张氏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切,扯着祝满衣袖求情:“老爷!老爷不可!清萍还小呐……您自小疼她的……”
祝清萍不明就里:“娘,您在说什么?”
目光却在瞥见婚书上自己的名讳之后迅速凝滞:“爹……您这是作什么?去伺候老头子的不是祝清嘉么?”
祝满眸中闪过不忍,避开祝清萍满含期盼的眼神,抬了抬手,吩咐道:“带小姐进去休息。”
祝清萍面色灰白,却捏着拳头,笑了。
她目色凄惶,含着毒辣与怨恨,笑声阴戾尖锐,指着清嘉,一字一句:“小、贱、人。”
这话清嘉听得多,并无反应。
宋星然却听得刺耳,蹙眉凝向祝清萍,满含不悦与指责。
祝清萍双手垂落,紧握成拳,浑身发抖着扑向清嘉:“贱人、都赖你!”
宋星然双眸冷湛,挡在清嘉身前,挥袖将癫狂的祝清萍屏退。
清嘉其实对祝清萍无多少恨意,顶多是厌烦其撩拨罢了,罪魁祸首是祝满。
祝清萍,顶多是聒噪了些,被张氏养得又蠢又咋呼。
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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