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男人怀子,程深墨一直没怎么显怀。据苏卿云了解, 孕胎五月开始会逐渐变大,显怀明显。
程深墨瞥一眼苏卿云,趁他低头专心抚摸之际,手臂一摆,摸进碗里捞爆米花,塞嘴里吃。
“怎感觉不到呢?”苏卿云略带失落。
程深墨正偷吃得起劲,敷衍道:“啊~你仔细摸摸。”
苏卿云轻柔地一寸寸摸过,弄得程深墨痒痒的。他强忍笑意,手指忙得不亦乐乎。
见苏卿云要抬头,一掌又摁了回去,贴在他的肚皮上。
“你再听听。”
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隔着肚皮,传递到苏卿云耳朵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如春日大片大片盛开的油菜花,耀眼又甜腻。
苏卿云静静地倾听着,一时忘记了时间。
“许是孩子懒惰,不愿动弹。我不打扰你做午饭了。”
程深墨舔了舔指尖的米花甜味,心满意足地起身亲了亲苏卿云的嘴角。
“等等。”苏卿云叫住准备开溜的程深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爆米花渣,眼神瞥过空空如也的碗,宠溺道,“偷吃都不知道擦干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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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冬日的暖阳温暖舒适,程深墨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烘得他昏昏欲睡。
噔噔噔的敲门声惊醒了他。
“我去开门。”苏卿云道。
打开门,石鹤一张脸怒不可遏,扬手便给了苏卿云一巴掌。
他接到信后,便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提心吊胆得很。
程深墨蹭地起身,小跑过来。
“慢点。”
“慢点。”
石鹤和苏卿云异口同声。
那一巴掌打得不清,面颊指印明显,红肿得吓人。
程深墨气呼呼道:“师父,你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呢?”
“良姜哥哥,师父生气应该的。我不怎么疼。”苏卿云小扇似的鸦羽垂了垂,久违的,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
程深墨顿时心疼得不行,小心地吹气:“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石鹤看到自家亲儿那般心疼喻安卿,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越发气恼。
“喻安卿个混账东西,我还嫌打得不够重!要不是他逼你,你何苦四处躲藏?更何况你还有身孕。幸亏没出什么好歹,否则喻安卿死一百遍都不足以谢罪。”
“师父,你也觉得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