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至近旁,但见李歆儿自怀中摸出了一张诏书,直咕隆通塞到李砚鼻子底下。她抬起纤纤玉手捂住诏书的正文,用她那娇莺出谷般的声音同李砚说话。
“父皇,女儿就喜欢池昌庄园里的跑马场,修泽都有庄子,凭啥不给女儿庄子!不公平,不公平!父皇你就答应歆儿吧,在这里用印,用印,嗯?”
李歆儿紧紧缠着李砚的脖子,身子扭得像个麻花,娇憨卖萌,无底线撒娇。逼迫加死缠,一通猛操作,李砚终于吃不住了,固定住了李歆儿的柳腰,忙不迭地应着:
“好,好,好!歆儿且下来,你快要勒死你父皇了,朕答应你便是!”
听得此言,李歆儿灵猴似的吱溜一声从李砚的身上滑了下来,一把收起那张诏书,欢心雀跃地挤在李砚身旁等着李砚拿御玺。
李砚抬手唤来身后的随侍太监谢敬忠,要他去取御玺,转头看向死攥着诏书不撒手的李歆儿,眼中全是逗弄。
“诏书呢?给朕瞧瞧。”
“不。”李歆儿嘟着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给朕瞧瞧!”李砚正色。
“不!”李歆儿坚贞不屈。
“哪有用印不看内容的?万一盖错了怎么办?”
“不会盖错的!”李歆儿讨好地又吊上了李砚的脖子,涎着脸地冲李砚笑。
“诏书是女儿亲手写的,父皇放心吧,女儿不会弄错的,您就大胆用印即可!”
李歆儿在相州吃过苦,练就了一身好手劲。她猛然吊住李砚的脖子,李砚吃不消,吊脖子杀手锏使出后,李砚总会老老实实地屈服在李歆儿的雌威之下。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拿手点点李歆儿的鼻尖。
“你呀,你呀……”
待谢敬忠取来印玺,李歆儿迫不及待地展开诏书,双手依旧死死捂紧正文部分,再用她那双灵动晶莹的杏眼督促着李砚,端端正正地在那不知正文为何的诏书上盖了一个印。
看着李歆儿愉悦振奋的模样,苏琬儿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疾走两步来到李砚的身边,恭谨地扬声道: